“呦,这是怎么了,我来得不是时候了?”
蒋琬手捧一束百合站在门口。
病房里氛围压抑,司瑾年浑身迸发着肃杀的意味。
蒋琬没管,她也不怕,径直走进来放下花束。
她本来也不是诚心来探病的,因此压根儿没搭理司苒。
不过她也没想找司瑾年兴师问罪,反正瞿杰已经答应她,这次一定会置司苒于死地,何必计较司瑾年为了司苒把她扔在国外呢?
“阿年,一路舟车劳顿累了吧,瞧你黑眼圈儿重的,我让兰嫂炖了补汤,回去用一些,再好好睡一觉,婚礼在即,我不想你为了别的事分心。”
司瑾年冷飕飕的眼神落在蒋琬身上,“谁告诉你我在这里?”
“没有啦,我来医院产检,碰到柏笙,他告诉我的。哦对了,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
说罢,蒋琬从包里面拿出一张B超单、一张化验单塞给司瑾年,“我找人在港城做的胎儿性别鉴定,是儿子,喜欢吗?”
司瑾年抬眸看了一眼司苒。
她低着头,纤长浓密的眼睫上挂着几滴泪珠,在下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越是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他内心越是烦躁。
他把化验单原封不动塞回给蒋琬,随后起身,“回四季云顶。”
蒋琬连忙挽住他的手臂,还不忘回头给司苒一个挑衅的微笑。
司苒满眼的红血丝,扯过那束百合花狠狠摔在地上!
……
司瑾年开着蒋琬的红色卡宴进入四季云顶。
车停在别墅前,熄火。
男人手肘漫不经心搭在车窗边,透过风挡玻璃,远远的就看见捷克狼犬随风,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奔跑撒欢儿。
“阿年?下车啊!”
“这里你不能住,收拾东西,送你回家。”
蒋琬一脸不可置信,“为什么?就因为我去医院看司苒了?”
男人平静地抖出一根烟夹在嘴边,“不是,不过确实和司苒有关,四季云顶在她名下,你想住,也要她同意。”
蒋琬气得都要炸了!
司瑾年亲自选址、精心设计,房产地皮加起来市值十几亿,他说送就送。
里面装修低调奢华,随随便便一个不起眼儿的小摆台就价值不菲。
兰嫂说,后院的玻璃花房里,栽种了一整片海洋之歌玫瑰,就因为司苒喜欢粉紫色的花朵,司瑾年特意从德国移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