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会留人守在凤凰山脚下。
“埋了!跟外公的骨灰盒埋在一起!”
舒远山蹲下身,扇了司苒一巴掌,“你他妈放屁,一千万存折说埋就埋了,你糊弄鬼呢?”
司苒愤怒睨着他,“谁说一定是存折,也许是夹在书里的存单!”
舒远山转着眼珠子,“你要是诳我,你肚子里的野种就死定了!”
说罢,他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欧宜枝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只黑色口罩戴上,“我去,你在这儿看着她。”
“欧宜枝!”这是司苒第一次,叫她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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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宜枝顿住脚步,明显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司苒抬起水汽氤氲的双眸,定定看着她,“外公从确诊阿尔兹海默症开始,到生命结束,从未提过你一句,他口中的小知是夏南知,他唯一记得的女儿是夏南知,你,可怜又可悲。”
“是吗?”欧宜枝只是笑笑,“你有没有想过,那也许只是他潜意识里觉得对不起夏南知呢?”
欧宜枝离开后,舒远山就坐在小桌旁,喝酒吃花生米。
一瓶二锅头,不知不觉下了一大半。
趁着他半醉,司苒开口:“你们为什么那么肯定外公手里有一千万?”
毕竟这么多年,欧毕升靠退休工资养活自己,生活拮据。
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多钱,也不至于拿不出欧宜枝的医药费。
舒远山打了个酒嗝,双眼迷离,口齿不清,“那是他卖孩子的钱,他,人民教师,呵,狗屁!”
司苒拧眉,“卖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呵呵,亲生父亲来要人...老东西假清高,最后肯定收了钱,跟我们藏着掖着,妈的,掘地三尺,我也得找出来!”
司苒听不太懂他的醉话,但有一点一定要弄明白,“外公,是你们杀的吗?为了钱,所以给他下毒?”
“放屁!”舒远山挥舞着酒瓶子,白酒哩哩啦啦洒了一地,“那他妈叫弑父,有罪!你当我坐牢,白坐的?”
“你现在绑架我也有罪。”
“我,没想杀你,等找到一千万,我,我放了你...毕竟,我得罪不起司家,也,也得罪不起傅家...”
舒远山越说越小声,最后直接酒瓶子一扔,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