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乡亲们他们交头接耳,眼神中流露出惊讶与指责。
另一名妇女愤慨地附和:“一碗肉而已,至于如此吝啬吗?这样的儿子养来有何用处?”
萧老太太听到这些议论,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她紧盯着萧唯,眼中满是鄙夷与痛心。
萧唯在她眼中变得越发面目可憎,仿佛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陌生人。
萧唯内心如潮水般翻涌,五味杂陈。
他平日里田间劳作最为勤勉,家中无论大事小情,他都一手操持,任劳任怨。
然而,无论他如何付出,母亲的责骂声始终如影随形,甚至时常被冠以“白眼狼”的恶名。
如今,分家已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母亲却依然在外人面前毫不留情地数落他的不是,这让他如何能忍气吞声?
他猛地站起身,双目直视萧老太太,目光坚定而复杂:“这碗肉,是我们夫妻俩顶着烈日,冒着生命危险在山林中猎取的,还有这口锅,你们嫌重不肯拿,我们硬是咬牙背着它走了几十里山路。若不是您一意孤行,坚持要卖掉三丫,我们又何至于走到今天分家的地步!”
话音落下,萧唯的眼眶微微泛红。
这一席话让围观的村民们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大家纷纷收起先前的指责,转而投来同情与理解的目光。
萧老太太被萧唯的反驳气得脸色铁青,呼吸急促,颜面尽失。
她不顾年迈之躯,拍胸顿足,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你这个逆子啊,从小到大吃我的、用我的,到头来连块肉都不肯让我尝尝。早知你如此狼心狗肺,当年生你时我就该亲手掐死你,省得我今日受这份罪!”
周舒琼心疼地看着丈夫,她深知再这样下去,萧唯将会被彻底扣上“不孝子”的帽子。
她轻轻地拽了拽萧唯的衣袖,那温柔而又坚决的眼神仿佛在说:“算了吧,别再与母亲争吵了。”
萧唯眼圈微红,满腹委屈地坐下。
王氏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萧唯一家在众人面前出丑,心中暗自欢喜。
她脸上堆起假意的关切,故作姿态地抚拍着萧老太太的脊背,口中还不忘煽风点火:“娘,犯不着为那个不肖子怄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