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似是料到于成河不会承认,当即就将他给她的银票拿出来。
“这是于公子交给我的银票,能证明我并未说谎!”
有眼尖的书生注意道:“这不是于家钱庄的银票吗?于兄,这银票究竟是否出自你之手?”
“这可是一百两的银票,若非是于公子相送,她一个在柳园做事的丫鬟,如何能拿到这么大一笔钱?”
于成河刚想开口,葛旭便看来带头来“见证”的嬷嬷。
“你为何会来净房敲门,可是被人指使?”
嬷嬷见瞒不过,刚才也早就被吓得不轻,如今也不用多问,立刻就招了。
“是有人给了我二两,让我过来敲门,再刻意把事情闹大,我并非要害人。若不是屋内的两人衣衫不整,我也没法子颠倒黑白啊。”
葛旭看向于成河,“于公子,你为何要让人陷害宋公子,莫非是因为他的诗作不俗?事到如今,于公子若是还不承认也无妨,大可闹到于家钱庄。于家钱庄银票皆由编号,想来查明这张银票出自谁之手,并非难事。”
于成河本想坚持称此事与他无关,可如今事已至此,他也就不想再装了。
“是我又如何?他一个寂寂无名的穷酸书生,听说还跟外面的姘头生下四个孩子,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美名?我就是要毁了她,让他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于成河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双眼发红,好似随时能吞食人的野兽。
葛旭微叹口气,“于公子,我举办文会乃是将有才气的读书人举到一起互相切磋学习,而你却因为一己之私,刻意毁人声誉。你如此小肚鸡肠,我葛某日后所办诗会文会也并不会再欢迎你。以后于公子还是莫要到场了。”
于成河愤恨地咬牙,“葛旭!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父不过是区区县令,就连你老子都要给我家三分薄面,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葛旭示意手下,将于成河给拖了下去。
直到将人拖远,声音才渐渐远去。
有书生担忧地问:“葛兄,于公子毕竟是于家钱庄的少东家,你就这样将他赶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是啊葛兄,于家钱庄遍布各地,况且于老板的继室乃出身周家,跟当朝贵妃是堂姐妹。你得罪了于公子,那就是得罪了于家和周家,是不是树敌多了些?”
葛旭不在意的笑笑,“此事是于成河没理在先,想来他也不敢将这事闹大。无妨,我们继续吃酒作诗去。”
葛旭看向傅九渊他们四人,拱手行礼,“不知四位能否赏脸,随葛某去宴客厅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