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唇边带笑,缓缓靠近,下一刻竟直接吻上了宋北忧的唇。

宋北忧头脑发昏,蒙了一瞬后,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便伸手环住姑娘的腰身,加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正当两人吻到难舍难分之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净房的门被推开。

“这是在作甚?”

宋北忧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姑娘忽然就将他推开,冲进人群中。

“嬷嬷,这位公子跟我问路,我将他带来后,他竟轻薄于我。我虽是在柳园伺候的丫鬟,可也是清白人家出身,怎能被人随意糟践?”

宋北忧愣了一瞬,才算是明白过来,他被算计了。

他当即就抬起手,指着姑娘的鼻子喊道:“分明是你扑过来抱住我,如今却说是我轻薄你?我倒是头一回见识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自己扑过来,还想污蔑旁人!”

姑娘的眼眶中带着泪水,委屈到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我为何要冲过去被你轻薄?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先前也从未见过你。”

宋北忧黑沉着脸,质问道:“你莫要装委屈!快说,你是被何人指使,才刻意过来算计我?”

“有哪位姑娘会用自己的名声算计旁人?”姑娘抹着眼泪,发肿的唇瓣一张一合,“公子不承认也就罢了,为何要倒打一耙,说我算计你?”

净房的动静大,引来不少在柳园赏玩的人。

就连文会那边的书生很快也赶了过来。

在众人围观下,宋北忧想要辩解,却更是百口莫辩。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是被人算计,可他方才确实动了“送上门的人,不要白不要”的心思,不然也不会跟姑娘吻得难舍难分。

葛旭赶来,询问情况后,开口为宋北忧说话:“我信宋兄不是这样的人,不妨听听宋兄解释。”

有葛旭主持,在场的人也愿意给宋北忧解释的机会。

宋北忧扬了扬下巴,“我先前并未见过此人,也从未找她问过路。是她在我如厕的时候突然扑过来抱住我,还扯乱了自己的头发。我还未能反应过来,就有人大喊着冲进来。我想此事定是有人想要算计我,才刻意派来此女毁我声誉。”

姑娘仍在抹眼泪,此刻带着哭腔道:“公子怎能这般说我?分明是你让我给你带路,你不能仗着没人瞧见,就说是我扑上去。有哪家的姑娘,会追到净房这种地方,就为了毁男子声誉的?况且公子轻薄于我,你的嘴唇发肿,岂能抵赖?”

宋北忧已经稳住心神,将方才两人的亲热全然忘掉,毫不留情地反击,“又有谁会在净房这种地方强迫女子?我就算想与你有些什么,也会选在别处吧。”

柳园的净房就算收拾的再干净,也终究是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