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未曾伸手去接,推让道:“这太贵重了,怎好让夫人割爱?玉佩就不必了,我也只是献药,所做之事不足挂齿。只要夫人能身体康健,我便满足了。”
朱氏摇头,“你拿出来的药有多好,我比任何旁人更清楚。这样吧,你在我这儿多留几日,也好让我好生招待你。”
朱氏将楚嫣留下,一来是想弄清楚楚嫣的身份,二来也是想验证药丸的功效。
楚嫣在来之前,就知道她要在县衙住几日,因而接受良好。
“一切听夫人的安排。”
朱氏拉住楚嫣的手,将玉佩塞到她的手中,“收下吧,我是真心想要送你,不必再推让。”
楚嫣见朱氏是真心诚意的要给,也就没再拒绝。
“多谢夫人相赠,民女会好生保管。”
朱氏摇头一笑,“这里不是公堂,你不用一口一个‘民女’,咱们就寻常聊天,没那么多规矩。你方才说爹娘不在了,不知如今跟谁一起生活?”
“不瞒夫人,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如今跟两位相熟的姐妹同住。”
朱氏眼底露出心疼,试探着问:“你爹娘,是如何离世的?”
“当是仇家追杀。”
朱氏将手中的帕子紧握,追问道:“可有报官?是何人所为?”
楚嫣自责地垂下眼睫,“当时我亦被人追杀,一路逃到永安县,怕被仇家盯上,没敢报官。”
“这是哪一年发生的事?”
楚嫣不需要回忆,就能直接回答出具体日子,“承明十二年五月初六。”
这个日子,对她来说太过记忆深刻。
那是她生辰的后一天。
朱氏不禁拧眉,“此案发生在何处?”
“隔壁的仁远县。”
“莫非,前些年你爹娘住在仁远县?”
楚嫣对此并未隐瞒,“是,我幼时跟着爹娘四处做生意,五岁后便留在了仁远县。”
朱氏略微有些出神的点点头,“我家老爷跟仁远县县令是故交,我让他去打听一下,看凶手是否已经落网。孩子,这三年,苦了你了。”
楚嫣从朱氏的话中看出不对劲,“夫人可是认得我爹娘?”
朱氏眼含意外,弯唇浅笑,“你倒是聪明,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在我未出阁前有位交好的友人,你与她的容貌很相似。你方才说你姓楚,不由就让我想起,当年她嫁的夫君就是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