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药之人讲过,只需少量投放,时日一长,你便会上瘾,待到那时,想解也无法解掉。”
宁雪的眼神在一瞬间陡然变得冰冷无比,语气更是凌厉到了极致,“但我,已迫不及待,非但未少放,反倒多放了,诚然,剂量不足以取你性命,可如此一来,并不能让你饱受太多苦痛,我又添了些燥毒之药,这般两者相混,效果,竟是出乎意料的好!”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霍北轩。
“是不是感到很难受啊!”
宁雪的笑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她望着眼前这个痛苦不堪的男人,心中满是愤怒与悔恨。
一个渣男,当初,自己怎就信了那荒唐的预知梦,非要嫁给他,还一心憧憬着什么狗屁丞相夫人,什么一品诰命夫人的荣耀,如今想来,统统,都是虚妄!
“解药,解药在何处!”新一番的痛楚,如汹涌的潮水般再度袭来,霍北轩双手抱头,蹲下身子,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嘴里声嘶力竭地叫嚷着。
“解药?我怎会有解药?”宁雪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充满了嘲讽,“我巴不得你被活活痛死,还能给你下能解的毒药不成?”她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
“我若是你,就趁机回那破宅子躺着,等熬过了这痛楚,或许,就不必在人前出丑,否则,等下一轮疼痛发作,当街翻滚,那可真是丢人现眼!”
宁雪的话语如冰碴子一般,毫不留情地砸向霍北轩。
“你,你......”霍北轩痛得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然而心中却不得不认同宁雪所言。
既然宁雪已经表明,只是想看他痛不欲生,并无取他性命之意,于是,霍北轩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趁着疼痛稍缓的间隙,跌跌撞撞地匆匆离开了。
路过医馆时,霍北轩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心中萌生出进去诊治的念头。
可当他伸手摸向自己空荡荡的口袋时,那仅存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只能无奈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暂且忍着吧!霜儿应当有些银两,到时让霜儿带自己去医馆瞧瞧,总归会有办法的。
霍北轩在心中默默盘算着,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那曾经的破宅子走去。
回到破宅子,里面冷冷清清,霜儿尚未归来。
霍北轩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躺到床上,身心的疲惫让他几乎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新的一轮痛楚恰好降临,这一次的疼痛犹如万箭穿心,霍北轩再也无法承受,眼前一黑,痛得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