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依旧装出柔柔弱弱的模样,缓缓说道。
“怎会记错,就是你所赠。”
霍北轩掏出绣帕,在云裳眼前晃了晃,“你看,这绣帕与公堂上的,是否一模一样。”
云裳假意瞧了瞧,她向来未曾将绣帕当回事,“不知是否一样,反正,不是我的。”
“云儿,你可得瞧仔细了。”霍北轩的语气逐渐强硬起来。
“倘若我将这绣帕呈至公堂,恐怕你得被关进大牢。”
若不是自己在演戏,她当时简直就要笑出声来。
这绣帕明明是他拿出来的,凭啥要关她?即便府衙把云府搜个底朝天,也找不出一条绣着宁字的帕子,她又不是傻逼,为什么要绣个“宁”字而不是“云”字。
再者,怎能他说是她的,就认定是她的?难道不需要证据吗?
霍北轩莫不是个傻瓜,还是把她当成了傻瓜,以为这般说上几句,她就会害怕?
“霍大哥,你若要将其送上公堂,那就送吧。”云裳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佯装拍拍胸口,“我坚信,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何大人自会还我清白。”
“云儿,你想得太简单了,你这绣帕一旦交出去,麻烦可就大了。”
霍北轩试图恐吓她,“届时,你不单要进牢房,就连你爹,也会受到牵连。”
云裳捂着胸口,抿着嘴不吭声。
霍北轩见此情形,接着说道:“不过,只要你答应不退婚,我便把这绣帕烧了。”
云裳听完霍北轩的话,假装掩嘴伤心,“霍大哥,你,你怎变成了这般模样?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她此刻就要让这渣男彻底死心,往后再也没脸来见她,真是无耻至极。
“霍大哥,你往昔朗朗如君子,而今却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流言蜚语已让我苦不堪言,你,你还要再踩我两脚,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住我吗?”
“我,我这些年的情意,终究,终究是付诸流水了。”云裳“难过”地掩面轻轻抽泣。
霍北轩被云裳说得满脸通红,“我......”
“我不指望你能将我呵护在心头,但求你,念及往日情分,莫要做出令我寒心之事。”
云裳突然止住泪水,一脸正色道:“绣帕,你要送公堂就送,我毫无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