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错,错在不该对漕帮的贺兄弟无礼,不该无视您的令牌,是草民一时糊涂。”
他说罢,装模作样抽起自己嘴巴来。
老宰辅眼神鄙夷:“行了,别在儿这装腔作势,你错的是只是这些吗?你错在,明知星赫有妻,还偏偏要给他介绍什么女子,怎么着?你让我蓉丫头去哪?敢抢蓉丫头的位置,你胆子真不小啊。”
顾蓉蓉:还怪感动的。老爷子是真心为她好。
冷星赫暗暗叹气:他的委屈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蓉蓉不能受委屈。
老城使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领会的意思完全偏了。
老宰辅在乎的,不是那小子,而是那小子的媳妇?
这下可真是有点糟糕了。
老城使勉强镇定:“不,您误会了,草民哪敢?草民是想着,姑娘一人伺候公子太过劳累,就想找个人为姑娘分担,就是当个粗使的丫环用,没别的……”
老宰辅听他不但不痛快认错,还在这儿胡说八道的狡辩,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一脚踢在他肩膀上,怒骂道:“混帐东西,事到临头还敢胡说,还想骗老夫?真当老夫是傻子不成!”
老宰辅越骂越气:“亏得老夫把你当个人,让星赫和蓉丫头去找你办事,哪成想你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让老夫的脸都跟着丢尽了,混帐东西。”
老宰辅也不会骂人,翻来覆去,就会说一句“混帐东西。”
老城使低头受着,暗恨自己真是看错,怎么就没想到,老宰辅看重的是那个丫头呢。
老宰辅踢两脚有些累,喘着气骂:“你们自己家不要脸,养外室,包养绣娘,随便你们折腾,偏还把这恶心的事往蓉丫头的头上扣,真是胆子肥了。”
老城使赶紧道:“宰辅大人明鉴,草民从未养过外室,更不认识什么绣娘啊。”
他不懂,张攀亮可听懂了,心头顿时有些发慌,都忘记头上疼痛。
不行,这事儿不能让岳父知道,否则,他这个城使怕也不好干了,岳父虽然已经不再担任城使,但是多年的根基仍在,很多人还是听他的话,他不能冒险。
思及此,张攀亮心头一狠,直起腰板道:“什么老宰辅,宰辅大人远在京城,怎么会到肖州来?就算是来,也会有公文先下达,让我等迎候,哪会像你这般,就带着个文弱书生,真是可笑。”
老宰辅苍眉倒竖:“张攀亮,你什么意思?你是质疑老夫的身份,还是想睁着眼睛说瞎话,故作不知?”
老宰辅朝堂沉浮几十载,什么没见过,他一眼看出来,张攀亮这是想动歪心思,要把他留在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