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到马车附近,向顾文楼回了此事。
没过多久,差官又催促上路,果然,冷秀秀的死,根本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后面的路赶得急,顾文楼是想晚上宿在驿站。
顾蓉蓉观察队伍中的情况,两天没回来,变化也不太大,但她一向感觉敏锐,总觉得有些地方还是隐隐发生改变。
冷知棠见她“病好”,陪在她身边聊天。
“二嫂,这两天你一直病着,都没有人和我说话,好无聊。”
顾蓉蓉拿出颗彩虹糖给她:“我现在好了,可以聊。”
冷知棠接过糖:“你这是在哪里买的?怎的我没瞧见卖这种糖的?”
“新品种,试卖的,我正好遇见,他们送我试吃的,”顾蓉蓉随口胡说,岔开话题,“知棠,有没有人跟你说,你最近聪明了好多?”
冷知棠眼睛瞬间被点亮:“真的吗?”
“嗯,我从来不骗人。”顾蓉蓉严肃道。
“我也觉得,”冷知棠点头,“今天……”
她低下声:“我就知道冷秀秀没安好心!我说让她不要跟着我,她就跟着,跟着也不买东西,鬼鬼祟祟的。”
顾蓉蓉:“……”你这不叫聪明,叫马后炮。
“不错,”顾蓉蓉点头,也跟着她压下声音,“那你还有没有别的发现?这队伍中,有什么人有不同的?”
冷知棠目光扫过队伍,忽然间觉得,好像有很多人不对劲。
王妃:“……”无声叹气。
顾蓉蓉不慌不忙道:“不必着急,也不必急着回答,慢慢想,细微的不同也行,猜测的也可。我们是闲聊着玩,又不是上堂作证。”
冷知棠瞬间轻松许多,想了想说:“那个老妪,整天骂她儿媳妇,说她是扫把星,拖累他们被流放,今天没骂。”
王妃忍不住道:“她嗓子哑了。”
冷知棠愣一愣,清清嗓子又说:“还有那个,那个叔公,我记得他特别爱吃甜,以前我们家有事,或者有谁家有家宴请客,他必到,还专门挑甜食吃,有时候还偷摸装袖子里好几块,我就发现过。”
“不过,最近好像没吃了。”
王妃无奈:“他现在连饭都吃不上,哪来的甜食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