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笑道:“大夫不必客气,刚才还在小睡,我给他留在饭菜,一会儿再……”
话音未了,沈仲书扶着墙慢慢走出来。
余先生惊讶:“你怎么下地了?你能下地了?!”
沈仲书浅笑点头:“没错,刚才睡醒,觉得好多了,就想试着下来走走,没想到竟然恢复如此迅速!多谢大夫妙手。”
顾蓉蓉笑眯眯:“哪里,是你身体底子好,恢复得快,快来坐,一起用膳吧。”
余先生扶着沈仲书走过来,慢慢坐下。
四人围坐,沈仲书与冷星赫坐对面,看似垂眼看饭菜,实则眼角余光把冷星赫打量了个遍。
见冷星赫发丝微乱,遮住两边轮廓,眉眼轻垂,略有英气,但又不失妩媚,嘴唇还红润润微肿,联想到之前余先生说过的,心头又有点遗憾。
沈仲书道:“大夫是哪里人?怎么会来到这山里?我们这山也不是什么名胜之地。”
这是开始试探了。
顾蓉蓉早做好准备,叹一口气,摇头道:“我们家距离此处有个二百多里,不算很远,但也不算近。”
“不是我不想说,是不能说。”
余先生和沈仲书都一怔:“这是为何?”
顾蓉蓉看他们一眼,继续说:“实不相瞒,余先生,我之前说来给我家夫人找草药,其实找草药是其次,我夫人这喉疾,可以不药而愈的。”
余先生诧异:“不药而愈?那你们……”
“我们俩成婚几年,却膝下无子,父亲说让我纳妾,不然家业无人接管,实属遗憾,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是……”
顾蓉蓉再次叹气,拉住冷星赫的手:“我与夫人感情深厚,又岂能纳妾?我们之间是断然容不下别人的,我不能和别的女子在一起,伤她的心。”
沈仲书认真听着,等着她继续说,余先生却一怔,微微走神。
两人的神色,顾蓉蓉都看在眼中,不动声色地继续说:“我忤逆了父亲,父亲一气之下出门游历,夫人心中也不安,觉得愧疚,对不起我们全家。我就想着,在父亲回来之前,怀上身孕,一切就都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