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曼姨娘在府的时候，跟赵姨娘是表面的姐妹关系。

为了对付沈帷，能将侯爷的宠爱给夺回来，两人时常聚在一起唠嘴皮子，聊的都是一些沈帷不配侯爷独宠的话。

如今赵姨娘见过高山的风景，死过一回后........

听着这些羞辱的言辞，赵姨娘只觉得心头难受，扭头看了曼姨娘一眼。

入庄子这半年想来吃了不少苦头，印象中的她皮肤变蜡黄了，脸上还残留着颓色，头发也变得干枯，感觉像是苍老了七八岁那样........

曼姨娘看沈帷的眼神带着怨气与仇恨，恨不得早些斗败沈帷，让沈帷吃尽自己吃过的苦头。

“夫人自然是厉害的，但帷帷也不差。”

赵姨娘收回目光，复杂地说：“规矩跟学识无关，以前我也认为帷帷不守规矩，粗俗无礼，现在才发现我以前的认知有多可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她想要的，又岂是你能理解的。”

“曼姨娘，你既然回府了，那便好好地在府中享清福，没必要再整些虚头巴脑的，也没必要捧高踩低，这些话我不爱听。”

赵姨娘这轻描淡写的几段话落下！

震得曼姨娘脚步怔愣，眼珠子缓缓地瞪大.........

她表情惊骇地看着这个替沈帷说话的人，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才离府半年时间，才半年，这，这这赵姨娘就被沈帷给收服了？

赵姨娘疯了吧？

居然替沈帷说话！

“帷帷？还帷帷？”

曼姨娘捕捉到这个称呼后，简直五雷轰顶，表情都变扭曲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守规矩了？”

“她一个没名没份、连外室都算不上的姑娘，行为举止毫无章法，满脑子就是那些奇葩可笑的思想，还妄想跟侯爷一夫一妻。”

“这种荒唐之人，怎么就把你的魂也勾了？”

赵姨娘：“.........”

这一刻。

赵姨娘也感受到了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