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说认错了,阮海洋越觉得他在回避。
越回避,说明身份越贵重。
“兄弟,咱俩聊的投机,要不你留个电话,我回头找你喝酒去?”
安承志摆手:“我家没装电话机。”
他们一个村子就一台电话。
“那这样,我给你留个号码,你闲了去找我?”阮海洋找柜员借了一只笔,刷刷写了个地址和电话号交给安承志,“可千万要赏脸啊。”
荣铮挪了车,在大门口等安承志过来。
尤安安瞧见安承志和谁在热络聊天,纳闷:“碰见熟人了?”
安大哥顺手就把手里的纸条团了团扔进垃圾桶,笑道:“我在这儿哪有熟人,那人可能是瞧着荣连长的车好,想巴结,拉着我不放。”
尤安安失笑,她这才发现,刚才扇风用的丝巾不知丢到了哪里。
车已经开出去很远,现在回去捡就太麻烦了。不过不要紧,那条丝巾是她还在医院培训的时,有一次参加联谊会,主办方给的伴手礼,她瞧着颜色鲜亮,就留下了。
材质一般,不透气,并不好用。
丢了就丢了吧。
阮海洋还了钢笔,从商场里出来,吉普车已经离开。
他心情还算不错,这会儿想起来尤安安,觉得抻的差不多了。
她千里迢迢找过来,勉为其难见一面也行。
下午还约了尤家人,他们去安家村迁户口。说不定尤安安找他也是为这个事,想求他去跟尤家说好话。
他问司机:“她人呢?”
司机一愣:“刚才还在呢,一晃神怎么就走了。”
阮海洋下车看了一圈,哪里还有那个鹅黄色的俏丽人影。
只地上掉了一条丝巾。
他忽然想起来,之前尤安安送过他一条领带,和这条颜色是一样的,应该是情侣款。
尤安安给他留一条丝巾是想说什么?
希望他顾念旧情?
帮他跟尤家说好话?
他把丝巾随手扔到后座,吩咐司机:“和尤家人约的几点?”
司机道:“下午三点半,已经晚了一个多小时了。”
阮海洋有点不耐烦,尤家自己的车坏了,找谁不行,非要找他,还不是想把安思雨介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