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愤慨:“呸!还自诩军属,害人精!”
“平时贪点小便宜就算了,这种危急关头竟然还敢,这是要人性命啊!”
荣大姑抵死不认账:“谁知道它怎么就跑我桶里,我想起来了,刚才那小媳妇上山,都是一家人,我帮她看看东西,谁知道慌乱中拿错了!”
她知道,这时候要是认了,以后在村里名声就坏了。
她二儿子还在公社工作,日后还想竞选干部呢,可不能被这小娼妇连累。
“错把人家皮箱里的东西拿到你桶里?”
“也太离谱了吧!”
荣大姑梗着脖子:“我拿一包药干什么,我又没病。”
“你怕是想偷人家的值钱首饰,把药包当首饰包拿了吧。”
“放你娘的屁!”荣大姑被踩到痛点,气急想上去撕吧,她大媳妇拦住她。
“妈,当兵的在呢,他想说就说两句,咱又不掉块肉。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他们说去!”
重要的是,荣铮正在救人,这时候闹起来印象不好。
等事情了了,荣大姑跟荣铮解释一下就好了。
当侄子的还能冤枉大姑不成。
她这个妈拎不清。
只要荣铮不往心里去,旁人说什么都是屁话。
荣大姑被媳妇劝住,这才冷静下来。
她扬声道:“我帮我侄媳妇看东西,有什么错!在这儿吵吵嚷嚷说闲话,有这功夫,咋不去烧点水做点干粮,解放军同志们累了一晚上,一口水都没喝上!”
“老大媳妇,走,跟我回去做饭!”
说完,她狠狠啐了一口,拎起水桶就走。
“切!说的好听。”
有人是知道荣大姑的作风的,不屑地翻白眼。
可她调子唱的高,别人想骂都没的骂。
这边,小战士抱着药包跑出了生死时速,将药送到尤安安面前。
“报告连长,药找来了!”
尤安安一眼就看到粉包里的针剂,还好没有损坏。
她给杨国庆注射肾上腺素。
荣铮接替她的位置,给杨国庆做心脏复苏。
前两下动作不标准,但很快就调整到正确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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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国庆睁眼了!”
有人惊呼。
尤安安试了他的脉搏。
虽然孱弱,但一次比一次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