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老爷子在金家是有“眼睛”的,他什么都知道。
所以,明知而故入。
温栀寒突然想到了她和温礼则收集的资料,想到了温礼则说让她去面对那些记者,代表温家发声。
这一切,好像都被计划好了一样。
那些来不及开口问的问题,在这一刻,好像有了答案。
面对她的质疑,温老爷子不气反笑,很欣慰的笑,“我教出来的孩子就没有一个是傻子。”
“为什要这样做?”
在温栀寒的认知里,温家无论在何时都是不顾名利与名誉,时时刻刻将奉献与责任放在心尖的。
可现在是,温家开始从高岭之花,主动跌落进泥潭,和野心家们玩儿心计,玩儿人脉。
温家变了。
变得让温栀寒觉得熟悉又陌生。
“栀栀,温家仍然是你心中的那个温家,但是,”温老爷子语重心长地看着她,“但是,温家要长存才能帮助更多的人。”
如果温家连自身都难保,何来助人一说?
有句话很好,爱别人之前有要先学会爱自己。
帮助别人之前,要先自己能够存活,并且活得很好。
“孩子,你再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召开发布会,也不迟。”
温家的底蕴,足矣支撑到她成长。
温老爷子的话一声一声敲在温栀寒心上。
她从内院离开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今天寒司宴有急事飞回了京城,温栀寒一个人开车来到山顶。
她敲了敲大门。
“丫头?”正在练拳的老头停了下来,喜出望外,“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温栀寒推门进去,然后坐到了沙发上,头顶的太阳炸破云层,落下灼烧的阳光。
“宫先生,我有点疑惑,想找你聊聊。”
“你说,老头子我不收你咨询费。”
温栀寒见他洒脱的模样,不禁含起淡淡的笑。
“有一只鸟,它天天都要叼着食物来喂养一群鸟,有一天,它在寻找食物的途中,感到很饥饿,所以它吃下了最肥美的食物。”
“你的疑惑在哪里?这只鸟该不该吃下最肥美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