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掐回来。
寒司宴那双一贯清贵高冷的眼神染上了,谷欠,灼热的视线落到她手上,吐字带着淡淡压抑,“重点。”
温栀寒不想理他,偏过头,视线落到旁边桌上插着的栀子枝桠上。
都这个时节了,居然还有栀子。
她抬起略感沉重的手,想去摸一摸栀子花瓣。
还没碰到,男人就从中抽了一株枝桠,拿在手中,让她更好地摸花瓣。
温栀寒指尖在花瓣上点了点,轻轻拂过,一股淡淡的栀子香就扑了她一手。
“和你一样软。”
温栀寒自动忽略他的话,刚才出了一点点薄汗,将几缕发丝粘在她脸颊上,寒司宴抬手为她拨开。
“寒司宴,你给我挽头发吧。”
温栀寒歇了一会,在他怀中坐直,将柔顺的、如墨一般的秀发朝向他。
他看着手中羊脂玉雕出来的发簪,然后勾着她的头发,在手中灵活地绕了一圈,最后将簪子插了进去,固定住发型。
当初打磨的时候,他便查了视频,不难。
而且,这支簪子很衬她。
“我们今年就领证。”
温栀寒转过身来,双眼含笑。
寒司宴眼中倒映着这一抹笑,他想,他大概会记一辈子。
忘不了。
太明媚了。
像是他多年前亲手种下的栀子花,开花了。
“佛动心。”
寒司宴沉沉的嗓音传来。
“佛动心”,这个让温栀寒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别称。
它是碧螺春特有的别称。
温栀寒恍然想起,她当时被闻校安排接待他。
他们去了京大的茶文化博物馆。
在那里,温栀寒曾亲口告诉过他,她不记得他了。
但,因为他爱喝茶,所以,温栀寒跟着姑姑学了茶艺。
如果说第一面是起了见不得人的心思,那这一面,是彻底让他沦陷的开端。
佛动心,
那就动心一次。
和她一起陷入这场含蓄而热烈的爱意中。
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