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然入冬，燕京的气温已变得格外冰冷。

天气预告有播报：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正在南下，未来数日，东北和华北将迎来断涯式气温骤降。

深夜，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并不多，大多数居民都已经各回各家，做好各种御寒保暖的准备。

在此寒风瑟瑟的夜晚街头，双腿残疾的少年，正控制着自动轮椅，在冷清的街道上行走着。

赵飞神情有些无奈地走出了总局的地下基地。

此时他开始有些后悔了。

没事去调查什么李汫？结果把自己给坑进去了，不得不去处理一些本不该由他处理的事。

可是，回头一想，他又想到，如果这是专门给他设的套，不管他作出什么选择，最终都是会被套进去的。还不如顺其自然、随机应变吧。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样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李汫、东圣城拜占庭、邓格莱恩市、洛衫矶、铁诺奇蒂特兰、武铭、徐幽荷……

几个看似互不相联的地名和人名，此时在赵飞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旋着，互相交织成一张看似复杂、实际上也不简单的因果网。

在清冷的街道上独自行走了一段路之后，赵飞停下了脚步，他拿出了一张纸条，那是之前南童交给他的，原以为派不上用场。

不，早在南童之前，早就有人将这张纸条上的内容传达给赵飞，只不过只有南童给的这张纸条，才有真正的强制效果而已。

其实，赵飞本来不想接，却出于与南童之前的交情考虑，才勉强接过而已。

心里想着，接就接吧，反正自己不去执行。

结果到最后，还是逃避不了。

纸条上，是一道诗。

来自于古阿兹特克帝国的古老诗歌：

“难道我们真的活在人间？

不会永远活在世上；只是短暂的停留。

即使是玉，也会被压碎；

即使是黄金，也会被压坏；

即使是克特扎尔神的羽毛，也会被撕得四分五裂。

不会永远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