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反抗过三千大道的洪荒生灵，将来就算复生，也永远无法压‘正’，其后代，种族将会慢慢分化再分化，最终无法翻身，永远沦为吸收‘邪恶之气’的工具。

也因此。

在后来的狐族，就算真正成为了世界生灵的一员，也无法得到道的庇佑与福泽。

狐族，可以有天赋出众的存在降世，哪怕最终成就再高，最终也只会再度被大道所分化。

这也是为什么狐齐等人修为如此之高，却依旧无法再进一步。

是大道定下的规则，是天道给予的桎梏与限制。

令狐北也明白为什么狐族的新生子嗣越来越少，因为限制。

也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是世间唯一的邪兽。

原来……

他只是工具。

是吸收‘邪恶之气’的一个工具。

所以，所谓的‘大气运者’其实也是工具？

‘他们’也有可能就是所谓的三千大道？

不，不对！

如果‘他们’是三千大道，那么天道怎么可能去反抗？

令狐北揉了揉眉心，这消息太过庞大，他需要时间消化，而且……

“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他身为邪兽，自认已经继承狐族祖先的大部分记忆，可是狐齐他们说的这些，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甚至有出入。

他该相信自己的传承记忆，还是狐齐等人？

狐齐听到他的质疑，却反问：“你觉得记忆，是真还是假？”

令狐北一顿。

他明白狐齐的意思，之前他不就是被篡改过记忆？

那么他又如何保证自己的传承记忆是真的呢？

狐齐又问：“难道你对自己的存在没有任何疑惑吗？”

令狐北怔愣。

狐齐看出了他是邪兽……

是啊。

他早该想到的。

明明都是白狐，为什么他却是邪兽。

明明是十二尾，就该是天狐神兽，却是浑身邪气的上古邪兽。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