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来人微微示意。
刘璋吸了一口气,点头说道:『请。』
……(;¬_¬)……
另外一边,吴懿已经是有好些时日未曾安稳的睡觉了,精神有些疲惫,这一日吃了晚脯之后便是觉得困顿,正待歇息的时候却有下人前来,说是吴班到了。
吴懿强撑着起来,见了面之后,未曾想到吴班的第一句话,就让吴懿吓了一跳!
『某听闻徐元直欲行谋逆之举!』
『什么?!』吴懿瞪大了眼睛,之前的困顿似乎在这一个瞬间烟消云散。
愣神了几息,吴懿急急站了起来,小心的到了堂前,左右看了看,再次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才重新走了回来坐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详细说来!』
『大兄,某听闻说剑阁山之处,法孝直缉拿了诸葛孔明,不日将抵成都论罪!』吴班低声说道,声音不大,但是其中包含的信息却像是滚雷一般在吴懿头上炸响,『似乎是治诸葛孔明为怠军之罪,怕是……』
吴懿瞪着眼,『此事当真?你从何而知?』
『乃前往剑阁之处运送物资之兵卒传出……』吴班低声说道,『某起初听闻此事之时也是多有诧异,令人排查,说是有人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吴懿说道。
『正是,』吴班点头说道,『如今剑阁之中,主事之人已是法孝直了……诸葛孔明多日未见其面,恐已被软禁羁押……』
『这……这个……』吴懿捏着下巴上的胡须,『总觉得有些怪异……不太可能罢?』
吴班说道:『我起先也是不信,只不过后来思索了一下……这魏文长……也是多日不见踪迹了……』
『不是听闻说去了米仓道了么?』吴懿脱口而出,然后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愣了一下之后才说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吴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魏文长究竟去了何处,此事徐元直秘而不宣,虽说外界有传,未必为真……若是魏文长没有去米仓道,此时为何徐元直不放人?反过来想,若是魏文长确实是奇袭汉中,又为何并无后续援兵,反倒是巴西平乱?这巴西賨人氐人之乱,又是否是真,还是……』
『嘶……』吴懿吸了一口凉气,『你这么一说……』
两个人之间忽然沉默了下来。
半响之后,吴懿忽然说道,『还是有些说不通……』
吴班也是点头,『我也正是因此而疑惑,特来向兄长请教。』
夜色已经是渐渐的深沉了起来,一切事物似乎都笼罩在了暗影之中,露出了他原本在白天绝对是看不见的模样……
『嗯?!』吴懿忽然一愣,身躯略微有些僵硬。
吴班的视线投了过去,然后微微动了动眉毛。
『若是……』吴懿吞了一口唾沫,『徐元直绝非寻常之辈……』
『嗯……这倒也是……』吴班点了点头。
在斐潜回到了长安之后,徐庶负责整个川蜀的运作,可以说是有条不紊,并且还成功增亩产,搞创收,商业兴旺蓬勃,百姓安居乐业,整体川蜀民生政事通达,这可不是坐在那边什么都不做,亦或是没有点手腕和办法的人可以做得到的。
因此说徐庶聪慧,智谋深远,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所以……若是这些说不通的地方……』吴懿声音越发的低了下去,『这些……便是故意留下来的破绽呢?』
『故意?破绽?』吴班似乎也想到了一些什么,便是有些头疼起来,『这么说来……徐元直……』
吴懿皱着眉头,沉吟不语。
是的,从某些方面来说,徐庶的叛乱确实不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也不像是什么顺应天地,更谈不上什么民众基础,万民拥戴……
可问题是,这些年在川蜀之中搞独立的,闹割裂的,又有哪一个是顺应了天意,有了万民拥戴之后才勉为其难的,扭扭捏捏的往台上走?根本就没有!不请自来的,反客为主的,那一个是守规矩的?
所以如果徐庶真的要反叛,这些所谓的『顺理成章』其实也不是那么的重要,只要成功了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了,至于没成功么,没成功的话即便是有什么『理』,能减轻什么罪名么?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徐庶当下的这些不合理,似乎也就合理了起来,而且说不得徐庶还用这些不合理的掩盖着自己的行为……
『如此说来,徐元直之前执意让诸葛孔明领兵……又是囚禁魏文长……』吴班啪的一声拍了一下大腿,『现在又不管不顾汉中之乱,直说什么巴西賨人氐人叛乱……这,这厮……如此违忤之举,便是为了……行谋逆之事?』
吴懿叹了一口气。
『大兄……』吴班往前凑了凑,『若是……真的……我们……』
吴懿按着额角,『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彡(-_-;)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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