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领着骑兵突进营内,也不管那些『乱』跑『乱』窜民夫劳役,到处丢着引火物件,追着那些仅存的还有些次序的兵卒砍杀。
那些还没有逃窜的民夫劳役们,本来是惊慌不已忐忑不安的勉强呆在毋丘兴后营军阵列之,当张绣带着骑兵突入,人马都是一身血红的杀进来,疯狂的左冲右突之际,这些占据了后营一半左右数量的民夫顿时崩溃,在战场呼号着无目地的『乱』跑起来。
而那些原本应该约束带领他们的转运小吏,河洛河东的各个后营军的职司马什么的,这些农夫劳役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还要更加失态!
成百千的人同时崩溃,这局面再也无法收拾。像是后世人流量巨大的地铁一样,当恐慌的『乱』跑的民夫劳役跑起来的时候,算其有冷静的人,也无法对抗拥挤的人『潮』,算是要出站的也会被活生生的再度推回地铁车厢一样,原本没有多大勇气的后营部分正卒和辅兵,也没有心思再具体认真看看到底是来了多少敌军,反正只懂得下意识的跟着逃窜。大家都掉头跑,许多人的目标不约而同都是一样,是另外一面还未燃烧起来的寨门!
越来越多的火头升起,四下里烟雾弥漫,隔绝了人们的视线,只能听见不断突进来的张绣骑兵马蹄如雷,在营垒之间奔腾!
是不是响起的惨叫之声,越发的增加了崩溃人群的不安。在下一刻,不知是从哪里丢出来的火把砸到了人群当,也砸到了一旁堆叠的高高的粮草袋子面!
烟雾弥漫当,其实对于张绣等人也是同样的危险,毕竟人流狂『乱』起来,自己的骑兵混在其,加后营物质又多,跑不太起来,若是不小心撞,摔倒,甚至被蜂拥的人流连人带马都推翻踩踏,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了战阵哪能没有风险,骑兵的作用便是破袭搅『乱』,眼下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张绣要是不抓住,连他自己都会抽自己的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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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是什么问题,骑兵少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大碍,只要是毋丘兴能够冷静的分析战场局势,洞察权衡利弊,纵然是忍着部分兵卒会被征西骑兵攻击的风险,一队队相互掩护着开出营寨,结阵缓缓而行,无非是在这凌晨之时,和荀谌的平阳之兵硬拼一场而已,纵然多一些伤亡,但是毋丘兴大军的总体基数是胜出的,因此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可是在毋丘兴以为后营可以至少挺到一两个时辰,至少可以到天明时分,因此下令让各营死守,等待天光大亮之后,看清平阳兵马形势再进行作战,虽然说表面是较稳妥,但是实际已经是失去了先机,加后营一失,焚烧物质粮草的火焰冲天而起,算是这个时候再想要出阵,也失去了原先的士气。
毋丘兴以为,算是后营丢失,也不过损失一些军械物质,平阳距离安邑也并不遥远,路途也不难行,实在不行便去临汾皮氏等县城去搜刮粮草,不信没有……
自己只要抱着大军在手,不被平阳的荀谌趁虚而入,可以了,但是毋丘兴没有想到的是,放弃了后营的胞泽,还有大军的大半辎重,对于整个军队的军心动摇,才是最致命的打击!
一支军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胞泽在被攻击,然后近在咫尺也不敢救援,那么身为这支军队之的将校和士卒,谁还愿意在将来的战斗当死战?
要不是毋丘兴这个似乎还在军大营当坐镇,要不是周边还有征西骑兵左右游弋,呼啸来去,要不是此时此刻天『色』还未明朗,清晨的薄雾笼罩四野,说不定军心已经开始丧失的毋丘兴兵卒有人会偷偷溜出营寨,崩溃南逃!
“击鼓!击鼓!”荀谌大声号令道,“再举些火把!声势做大一些!向前『逼』近二十步!”隆隆的鼓声在原野当响起,似乎都将秋日的晨雾带动了起来,一圈圈的向外扩散,配合着毋丘兴营地之前的战马奔驰,才三千余的部队硬生生的造出了近万人的声势……
毋丘兴的营寨之,以为荀谌要展开总攻击了,慌『乱』的开始在营寨寨墙奔走着,叫喊着,却没有想到过了片刻之后,荀谌又悄悄的发出了第二条命令:“来人!向各校尉传令,三通战鼓之后,便收兵回城……”
“唉……”荀谌看着眼前的局势,轻轻的叹了口气,毕竟自己只是被毋丘兴『逼』迫得提前发动,能取得当下的战果已是不易了,不能太过贪心,“若是将军部队亦于此地,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