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初月的武道修为在凡人眼中与神仙没有什么两样。
谢傅见小秋瞠目结舌,朗声说道:“小秋,当日我不是有暗中护你,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吗?”
事实胜于雄辩!
谢傅见将三人震慑住,趁机说道:“走吧,先回内宅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三女一路跟在谢傅后面默不作声。
到了房内,驱散闲杂人等,澹台鹤情坐下,眼泪就掉下来:“你什么意思嘛。”
谢傅笑了一笑,在她身边坐下,“鹤情,你知道我刚才有担心你吗?我这位初姐姐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一出手必然取人性命。“
澹台鹤情将他推开:“你也不必用姐姐来湖弄我,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你就让她杀了我。”
谢傅沉声道:“你以为她不敢,她确实想杀了你!”
澹台鹤情愣了一下。
谢傅笑道:“能收起你的小性子,听我好好讲吗?”
澹台鹤情冷哼一声,倒没有说些什么。
谢傅叹息一声:“我这位初姐姐啊,确实一生凄苦……”
于是乎谢傅便将与初月在破庙结识,初月拼死救他性命开始说起。
两人面对洪灾饥荒,初月每日承受秘篆痛苦,生命垂危,两人却又相依为命,一步一步走到无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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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中艰苦凄惨听得心善的顾仙庭目光都红了,当年她身处灾情中心,亲眼目睹,所有深有感触。
“傅,我记起来了,当日在无锡县外,你身边有个武艺高强的女子作伴,可就是你的师傅。”
“不错,就是我的师傅初月,当时她武道尽失,要不然凭赵护卫的修为,别说与她交手,便是一个眼神就能够让赵护卫化为灰尽,刚才你们也看见了,油饼灌藕在你们眼中已经是天人般的存在,在她面前却不堪一击,连面都见不到,若不是我那声手下留情,油饼灌藕此刻已经毙命。”
“傅,你继续说。”
谢傅笑道:“后面的事情,仙庭你应该多少知道一点,我和师傅在无锡县合力救灾,最后得罪了四大家族,四大家族追杀我。”
“当时师傅已经重疾缠身,生命垂危,却依然浴血奋战拼死护我出场……”
当说到谢傅患上瘟疫,初月以残躯背着他一步走向苏州,甚至割肉饲他,连澹台鹤情也萧然泪下,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伟大无私的女子。
“师傅终究还是油灯枯尽,那一刻我真的是毫无生念,一心只想跟着她去。”
听到这里顾仙庭温柔的握住谢傅的手,她能感受到谢傅心中的悲伤,澹台鹤情也搭上手来,两人均给予安慰。
谢傅笑着继续说道:“我不想师傅死,师傅答应我了,可她这残躯所能做的就是留一口在人间。”
“我与她分别之后,她就一时冰冻在一个极为阴冷阴寒的冰窟之中,日日夜夜在哪个地方承受着孤独与寂寞,也日日夜夜等着我与她的五年之约,前些日子我在景教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上还穿着那一袭染血的衣裙……”
谢傅的声音虽然轻柔又平静,可他的目眶已经红得流出眼泪了。
每每回想初月的遭遇,他的心中总有压抑不住的悲伤。
或是受谢傅感染,两女竟均垂泪。
房间里三人沉默不语。
许久,谢傅才深深叹了口气:“我这一生倒也没有什么所求,就是希望师傅不再受苦,能高高兴兴活一回。”
说着看向两女:“我说完了,你们要打要骂,随便吧。”
顾仙庭带着恳求轻轻看向澹台鹤情,澹台鹤情却是柔声道:“我打你骂你干什么。”
顾仙庭这才拿出丝帕温柔的替谢傅擦拭眼角的泪花。
澹台鹤情道:“傅,事情是这样的,我……我……是我的错,谁都不怪。”
谢傅欣喜的亲了她一口:“就知道你会体谅我。”
却也没有忘记顾仙庭,也用力亲了她一口:“仙庭,你善解人意,就跟不用说了。”
顾仙庭柔声道:“我会代替相公,好好报答师傅对你的恩情的。”
谢傅待两人消化一番之后,才继续说道:“事情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澹台鹤情问道:“还有什么复杂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