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心中喜悦,甯儿你还是在意我的,只感觉有兰甯这一声惊呼,就是挨上百剑也是值得。
陈清澜剑到谢傅眼前,雷霆之势顿罢,泛做湖光粼粼。
陈清澜剑姿英美飒爽,游走于谢易两人周围,似只有两人而舞,剑锋更是在两人迟尺之间,这把宝剑锋利异常,只需轻轻一割,便可斩下头颅,除张凌萝外,其余三女看得捏汗。
易杭自是面不改色,侧头朝谢傅看去,见谢傅双眼迷离,似被剑光闪着。
陈清澜忽然贴身谢傅,剑身如绫带缠着谢傅脖子旋舞,似替谢傅刮去脖处绒毛,三女看得惊心动魄,只要有一个毫厘之差,谢傅就一命呜呼。
兰甯紧张的恨不得喊停,却又害怕惊着陈清澜,害她失手。
终于一曲舞完,见谢傅毫发无伤,兰甯松了口气,两只手的手心全是汗,身边突然传来一把温柔的声音,“兰甯娘子,吓到你了吗?”
兰甯侧头一看,见是元岳,却冷冷不应,她对这些豪门贵子毫无兴趣。
元岳笑了一笑,他就是喜欢这个女人的冷傲气,这样在得到这个女人才有征服的快感,只是这个女人一颗心似全挂在那谢傅身上,让他十分不快。
易杭见谢傅从头到尾淡定自如,笑道:“谢兄,好胆魄。”他是高手自然不惧,可谢兄分明只是一个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却依然从容不惊,让人不得不心生佩服。
谢傅笑了一笑,突然发觉自己胸前衣服被刺了十几个窟窿,立即朝陈清澜瞪去。
陈清澜笑道:“清澜技拙,差点伤了谢公子。”
谢傅不悦道:“你自知技拙,还离我那么近干什么。”
“失礼了。”
这酒令有漏洞,自然不能用了,要换令,陈清澜重新抽了令筹,这一次却是抽中抛打令。
易杭笑道:“这令好,正好我意,想不喝都不行了。”
陈清澜让人取来绣球,谢傅自告奋勇,我来蒙眼击鼓,说着走到鼓前,将准备好的黑布蒙住自己双眼,问了一句:“准备好了吗?”
陈清澜应道:“好了。”
随着谢傅鼓声一起,拿着绣球的陈清澜就将绣球扔到对面的朱长照手上,朱长照怕兰甯接不住,又把球递到兰甯手上,这球若是接不住也是要受罚的。
就这样抛来抛去,只待鼓声一停。
兰甯看向谢傅,看着他挥舞击鼓时雄勃狂放的姿态,忍不住又痴痴看着,我郎有名士风采,可仙可狂可儒雅。
兰甯走神,球朝她抛来都不知,就砸在她脸上,接不住球却也要认罚。
身边两男,立即要出言关心,兰甯却突然站起,颇有几分男儿豪迈,“酒来!”
旁边的朱长照见她没事,亲自为她斟酒,兰甯竟是豪饮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