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韦榜书在这地方没有专门的住所,所以就让赌友拉着去其租住的地方了。
直到将两个箱子搬到屋中,韦榜书那颗燥动不安的心才稍稍安下了一些,但手依旧止不住的颤抖。
赌友见他这副模样,让他亲自开箱,韦榜书笨手笨脚的打开了第一个,这是赌友从屋中搜刮的,有零零散散的金银首饰珠宝,屋中摆的古玩字画及其他值钱的物什,看着这些收获,韦榜书反而安心了不少。
接着打开保险柜中的收获,里面的一堆黄白之物,更是让韦榜书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可没让他高兴多久,脸上的笑意就瞬间凝固了。
韦榜书不可置信的扒拉开黄白之物,拿起其中一个档桉袋,看着袋上的标注,韦榜书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才颤抖着打开档桉袋抽出里面的东西。
才看了几张,韦榜书就感觉天旋地转,站都快要站不稳,扶着桌子勉强撑住,再也顾不上什么值钱玩意,使劲扒拉开箱中的那些金银珠宝,取出其中的文件、档桉、本子一样一样的看着过去。
看到最后,韦榜书手中的本子无力的落在桌上,他只感觉天快榻了,他惹了大祸,他不止前途,一个处理不好可能连命都得被葬送。
韦榜书抬头,刚想跟赌友说他们惹了大麻烦,可看到的,却是赌友正笑意绵绵的看着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了个小相机,正直直对着他,手上还不停摆弄。
“哈哈……我本来以为,想拍下这些东西还得费上一番功夫,甚至还准备拿枪指着你摆姿势,想不到你这么配合,轻轻松松就把事儿办了……”
赌友说话间,门被打开,涌进来了五个裹得严实的人,将其团团围住。
看到这一幕,韦榜书的心像是掉进了冰窟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哪里还不明,他这是落坑里了,被自己认为不可能的人狠狠算计一番,当时的他只能用心如死灰来形容,甚至想过一死了之。
可惜他没那胆,只能以家人还需要他一类的借口做理由来蒙骗自己,配合着对方写下类似投敌叛变一类的文书,沦落为了替对方办事的棋子。
“你就没想过,先虚与伪蛇一番,回校立马汇报,虽然可能会使去一些东西,但局面总不至于到现在这一步吧?
而且这也不失为一个翻盘的机会,首先这个举动就能证明你的忠心,其次说不准还能将对方拿下,借此立下功劳,这两相结合,不说一举洗清你的污点,至少看在功劳和忠心上也不至于把你怎么样吧?嗯……”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说什么都晚了,当时闯下的祸实在太大,我根本不敢想会被放过,只得任由…他们摆布…”
林默闻言,皱了皱眉,开口问道:“那些资料、文件、档桉还有本子上,到底记了什么东西?能让你这么认为?”
韦榜书听闻,迟疑了下,不过想到命都保不住了,一咬牙直接交代道:“资料、文件和档桉上的,都是有关苏南国防线建设的,有施工、材料用度、工序标准以及部分设计图和国防设施的分布……”
“等等……”林默出言打断,问道:“这些东西怎么会跑到了浙江去,还被放在一个小情人家里?会不会是假的?是他们为你设局准备的?”
“开始我也这样认为过,虽然这确实是针对我设计的局,不过他们拿出了实打实的证据,证明这些资料的真实性,而且早已被他们窃取掌握了,但这事我有十个嘴也说不清楚。
那处宅子和情人,压根不是什么高官的,而是个商人,他负责了部分国防设施的承建、材料供应等生意,才有了这些保密资料文件。
至于他们口中的高官,是这家伙老婆的大哥,说白了他就是替对方捞钱推到台面上的,娘家确实有权有势,俱内这些也都是他。
这家伙从头到尾就是个混蛋,他为了跟小情人私混,就打着不把工作带回家的名头,打着工作的名义偷偷幽会情人,而且为了不让人察觉,还把工作带到小情人家里来处理,把机密资料放在这边。
而且他还替其大舅子给一些在京或当地高官送礼,这家伙还把迎来送往全给记了下来,其中就有为了接下国防线的单子给哪些人送的礼,自个和他大舅子截胡谋得了多少好处。
我主要就是因为这个本子的原因才替他们做事的,上面记的人,个个都是位官权重的存在,那里面的内容流传出去,对他们的影响可能只是挠挠痒,无伤大雅,但要知道了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那绝对不会轻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