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林默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赶忙进行解释。
“刘二哥,我先陪个不是,不过虽然按照传统思想来讲,这个话题涉及到了女性私密性的问题,我们不应该拿出来谈论的。
但是吧!这个话题的核心,是女性的卫生和安全问题,事关女性的健康,是很严肃的一件事,不应该让保守的思想禁锢。”
“你没乱讲?”刘德鸣不是什么保守的老顽固,听林默这么一解释,也严肃起来,毕竟他老妈、老婆、姐妹都是女性。
“这种事,我肯定不会信口开河,事实上,这方面的卫生问题,与女性的很多妇科类疾病有着很大关系,而有些疾病一旦患上,很可能困扰乃至折磨患者一辈子。
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我刚才问的那些东西,在国外已经开始普及,对防止患上一些妇科疾病,也都有事实依据,并且普通认可。”
听林默这么一说,刘德鸣心中不快消散一空,甚至心底还多了些肯定,毕竟人关心的是自己小妹,小妹能找到对她用心的夫婿,他多少有些放心。
“那些东西我会留意,看看能不能寻到……”刘德鸣直接揽下了找那些东西的活,也结束了这个话题,毕竟谈论这些……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已经有人将午餐准备好,都是刘家商行厨房做的一些家常菜,林默也没跟刘德鸣客气,一阵风卷残云,搞得刘德鸣都跟着加快了速度。
吃饱喝足,两人在院中石桌上喝茶消食,林默也提到了过来的正事。
“鸣哥,刘家是做纺织的,有没有什么做麻纺的渠道?我想找家手艺好的麻纺厂。”
“麻纺厂?你问这玩意干嘛用呢?”
林默闻言,解释道:“我需要订制一批麻纺织产品,要求比较的高,也不是目前市场上常见的麻纺织产品,需要手艺极好的织工,而且还得具备研究能力。”
“这样啊……”刘德鸣点了点头,笑道:“那你可问对人了,这活我接了。”
“这怎么讲?”林默有些不理解,什么叫你接这活了?
“你不知道啊?刘家祖上就是做麻纺起家里,只不过现在重心放在了棉纺和丝织上,但刘家的麻纺产业一直保留着,现在被交给了我负责……”
刘德鸣简单给林默介绍了下刘家的历史,刘家祖居之地,周边有不少山区,有悠久的种麻史,明清时当地兴起了众多麻纺厂。
刘家原是山区种麻的小地主,清初当地山区匪患严种,刘家迁出山区,在当地兴办麻纺作坊为业,至清中乾隆时期,已是当地前几的麻纺大户。
“……刘家麻纺最鼎盛时,从煮丝漂洗、纺纱梳线到织布印染,刘家有几十个工坊,上千数的织机作响,出产的上品夏布,品质已经不输当时进贡的贡品。
可惜啊!江南麻纺明清就已经边缘化了,我们那也只是临近山区才延续了一段时间的辉煌,刘家麻纺生意也鼎盛没多久,随着大清走下坡路也开始没落。
到清末国外棉纺丝纺新工艺和机器的传入,我们那的麻纺几乎走到了头,好在刘家抓住机会,靠着祖上留下的家业,引进机器、兴办工厂,转行棉丝加工。
只不过因为麻纺是祖业,棉丝厂的织工也多数是从麻纺转行过去的,这些人很多都传承着祖上的纺织手艺,是棉丝厂的中坚,虽然转行从业麻丝纺织,但多不愿麻纺传承在自己这断了。
加上当时刘家转行做丝棉,也确实发了财,想扩大规模,盯上了当地的其他麻纺织户,便决定保留下了刘家的麻纺产业。
但麻纺行业的没落,让山区的种麻户没了生计,他们种麻可不是什么传承的手艺,纷纷改种桑麻,到现在,本地除刘家还保留着麻纺产业,只剩一些小的织麻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