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他也怕虎字旗再来一次谋逆的举动。
一旦大同再有反叛的事情发生,若能及时镇压住还好,不然他头上的乌纱帽也不用再戴了,罢官归乡都会成为奢望,最大的可能是被下狱问罪。
哪怕魏忠贤出面都保不住他。
毕竟在他任上,已经有了一次虎字旗谋逆的事情发生,同样的事情若再来一次,朝廷定然会降罪。
“下官相信巡抚大人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情。”刘恒的话语上同样后退了一步。
只要刘宏还做一天的大同巡抚,他都不想彻底得罪刘宏。
刘宏未必能让虎字旗伤筋动骨,但一地巡抚想要做一些恶心虎字旗的事情还是能做到的。
大同官场上上上下下的官员,总有虎字旗照顾不到的地方。
不是每一个官员都收虎字旗走私赚来的银子,同样有不与虎字旗同流合污的官员。
刘宏端起盖碗,放在嘴边抿了一口茶水,拿开后说道:“魏大官终究是当今天子身边最得宠的内侍,你拒绝了他,以后难免会给你和虎字旗下绊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下官还是白身商人的时候,便从没有怕过这些,何况是如今了。”刘恒笑呵呵的说。
虎字旗不再是只有灵丘一县之地,土默特部的大板生地早已落入到他的手中。
至于走私的生意,他就不更不怕有什么意外了。
只要草原上还有蒙古人在这里生活,边地的走私生意就不可能断绝,任何从大明来草原的商队都躲不过虎字旗这一关。
哪怕虎字旗不再做走私生意,放开大明的商队来草原商道,然后从中收税,也足以让虎字旗获得不菲的收入。
刘宏能够看出来,眼前的刘恒并没有把魏忠贤放在眼里。
对此,他也能够理解。
他舍不得权力,自然不愿得罪魏忠贤这样的宫中内侍,可刘恒明显不在乎乌纱帽,魏忠贤的威胁也就没有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