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坎塔达说道:“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不适合与虎字旗大规模作战,一旦强行动手,定会引来牧民埋怨,也容易失利。”
“我和坎坎塔达台吉想的一样。”巴图说道,“明年秋天马儿也都上膘了,那时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坎坎塔达附和的点了点头。
素囊脸色难看的说道:“前不久我帐下折损一百多骑,都是死在虎字旗的人手中,若是我不动手,如何对下面的人交代。”
“窝仑阔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所以才从青城赶过来见你。”巴图开口说道,“依我看,这未必是一件坏事。”
“你什么意思!”素囊用手一拍身前的矮桌,瞪向巴图。
“先别急,听我给你分析。”巴图说道,“你想过没有,虎字旗连你帐下的甲骑都敢杀,其他台吉对虎字旗又怎么会放心,必然会多上几分防备,就连你们大汗那边也一样会对虎字旗生出警惕。”
素囊黑着一张脸说道:“为了安抚那些已经折损的甲骑家人,我拿出几百只羊羔补偿他们,不仅如此,经此一事之后,范永斗那边恐怕指望不上了,他可是我用来替代虎字旗的明国商人。”
“不就损失几百只羊羔,只要拿下虎字旗在大黑河的墩堡,什么样的损失都能补偿回来,至于那个范永斗……”巴图不以为然的说道,“等收拾了虎字旗,范永斗和他的范记对咱们来说已经可有可无,相信会有其他明国商人替代他们。”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素囊一拳捶在桌面上。
坎坎塔达笑着说道:“虎字旗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你要着急想要动手,来年春天咱们就可以动手,只要拿下虎字旗的货仓,到时什么气都出了。”
巴图说道,“先忍一忍,如今不是咱们不能动手,而是这个季节不适合动手,等到来年大地开化,咱们不管是直接攻打虎字旗的墩堡,还是围困,都可以轻轻松松解决虎字旗的墩堡。”
侍者从外面走了进来。
手中端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是酒坛和酒碗。
在他身后,还有一名侍者,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羊肉。
酒坛酒碗和羊肉放到巴图身前的矮桌上,两名侍者退到一旁。
巴图拿起酒坛,捏碎上面的泥封,给自己酒碗里倒了一碗酒酒,端起来,对坎坎塔达和素囊说道:“来,干了这碗酒,庆祝咱们三家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