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哀嚎声全部消失,只剩下刺鼻的血腥味。
一匹匹无主的战马归拢到了一起,由几名骑手带回车队那里去。
战场打扫完,车队重新上路。
原本还有些抱怨的范家商会伙计,经过了刚刚的厮杀,一个个变得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到了大黑河附近,老五和张三叉派来的人接上了头。
张三叉派来了一个中队的战兵,还有几辆装载虎蹲炮的四轮大车。
战兵中队的队长是潘毅,双方一见面,见到老五一身的血迹,他关心道:“路上遇到马匪了?”
“遇到了一支蒙古人的骑兵,打了一场。”老五语气轻松的说。
潘毅问道:“谁的人?”
老五点点头,说道:“抓了一个活口,是素囊手底下的牧民,带他们来的是素囊帐下的甲士,应该是范记商会那边急了眼,说动素囊对咱们的骑队动手。”
潘毅认同的说道:“看样子他们是想要打开咱们对范记商会的围堵,重新让范记商会的车队把货运到板升城去。”
“他们想把货运到板升城去……做梦!”老五一脸冷笑。
范记商会派去草原上的车队未等出边堡,便会被虎字旗谍报司的暗谍获取到消息,提前送到草原上。
每一次范记商会的车队出了边堡,就等于落入了老五他们骑兵队的手中。
别看他们就一百多骑兵,可在草原上,只要不落入别人的包围中,旁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就这样一支百人多的骑兵队游荡在草原上,足以对范记商会出边堡的车队造成致命的威胁。
老五连货带人交给了潘毅,便带着自己的骑兵队从大黑河离开。
那些被老五打散的甲骑,这个时候也回到了板升城。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三百多人连人家一百多人都打不过。”素囊气的用手指着窝仑阔的鼻子骂。
窝仑阔低着头说道:“都是属下的过错,是属下没有想到咱们三个牧民都打不过一个虎字旗的骑兵,早知道是这样,就派咱们的甲骑去了。”
草原上的骑兵分两种,一种是脱产骑兵,也是台吉养在身边的护卫,另一种是普通的牧民,平时放牧,战时自带兵甲随台吉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