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三人未再有一丝交流,直接默契的分别散开。
惟独再次闯入供奉堂的玉恒渊感到闷闷不乐。
他死死盯着正在把玩一颗棋子的玉皇天,直接质问道。
“你在搞什么!”
玉皇天不在意的放下棋子,然后拿出传音令牌晃了晃道。
“刚才收到了消息,让我老实待着。”
“谁的消息?”玉恒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鬼市,天首。”玉皇天扬了扬眉头,眼中却多出一抹让玉恒渊看不明白的笑意。
他只觉得自己这个大侄子又够欠的,就应该吊起来毒打一顿。
但在其刚流露出一丝不友善的气息,那熟悉的三股属于天衍境强者的气机又再一次将其锁定。
妈的!
就针对我有能耐是吧!
刚才怎么不敢跟着老子上天!
玉恒渊感觉自己都快要气炸了。
他被锁在皇宫地下数十年,自认已经磨练出了足够的耐性。
但对于这种近乎明牌二鬼子的行为,还是很难压抑住怒火,特别是对方还是自己在这世上少有的亲人,这种憋屈更是让人难以言喻。
不过玉恒渊不愧是玉恒渊。
如此情境下,他又恢复了冷静。
“刚才那位欲界之主的表现不太对,北边呢个小丫头更是不正常。”
“哪里不太对?又哪里不正常?”
玉皇天表现的漫不经心,他手捏着棋子,再次看向眼前的一盘残局,并若有所思的在进行落子后的推衍。
这股子敷衍到不行的态度,又快让玉恒渊憋不住了。
但他还是深吸了口气后,努力让自己处于一个相对平静的语气道。
“波旬不是一个老实人,他的野心更大,之前对于那场我们收集到的信息并不完全的欲界大战中,虽表现出有和鬼市联手的趋向,但却不应该在战斗结束后,依旧保持。
至于北境她就像是第二个雪无暇。”
“所以呢?”玉皇天抬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将棋子落入棋盘,他的语气依旧那般随意,可说出来的话却让玉恒渊感到心中发寒。
“从半日前,我提议依附鬼市,你其实就已猜到我与那边是暗通款曲,并捞了不少好处。
那么既然我可以,别人为什么不行。
而且既然有了一个雪无暇,为什么不能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呢”
当玉皇天再次抬起头,看到的是已经将要走出这供奉堂的玉恒渊的背影。
“三日后,我给你一个答复。”
玉皇天笑了笑,并未回答,其目光再次回到棋盘上,等到这宫殿内陷入一片寂静之时,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
“堂主,我们不去看看吗?”
“看什么?”
“天上,说不定.”
“去找死吗?”插话的这个声音丝毫都不客气。
然后第三个声音又说道。
“他的气息我近距离感受过,所以是他没错了,这也代表天衍境在其面前,无论有多少人都是毫无意义的。”
“这这.”那个尖细的声音有些破音。
“我倒是挺好奇他在对谁出手,以至于引发这么大的动静,这可是完全没收住啊。”玉皇天将棋子扔入棋罐,那棋盘上已经是死局。
他大步走出供奉堂,目光遥望向天空,经由夏金雨三人布置的阵法结界,那豁口已经有些看不真切,影响到九州的余势也被削减了三成有余。
但仍在持续。
——
“天道业火掌!”
奔涌的黑红色火焰化作无边汪洋,其不断的冲刷着不远处那道如巍峨巨山般的身影,却始终未对其造成一丝损伤。
这座青铜宫殿依旧顽强的伫立着,只是地面屋顶已经多出了无数道裂痕。
“到此为止吧。”
秦成蟜脚下一踏,殿中一切恢复原样,包括那溢散的威势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制镇压于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