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坐在军帐之中,神情古怪。
这么多年以来,黑衣人也算是遇到过许多难缠的对手,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已居然也会遇到一些想象不到的麻烦。
甚至,眼下这种时候已经让自已都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原本,黑衣人以为只要派出精锐力量,定然能在短时间之内将所有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管对血族发难的到底是什么生灵,血族都会让对方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是黑衣人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的敌军完全如同是石沉大海,根本找不到半点线索。别说是敌军的动向根本没有找到,就算是线索现在也变得消失。
就似乎,根本不曾有过这样的一支敌军存在一样。
在黑衣人的下首,血傀与亲卫面色发白,这时候却是根本不敢发声。
谁也不知道现在黑衣人的怒意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更没有谁清楚黑衣人现在在想什么。这个时候若是随便开口,很有可能就会让黑衣人的怒火引到自已的身上。
“血傀长老。”
这时候黑衣人的称呼都已经变了:“在你离开之前,可曾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按理来说,后卫大军的驻扎之地与大军覆灭的地方相距足足有一百余地,就算是敌军想要攻击血族,也应当是在后卫大营,为何却出现在那里?”
“这,,,,,,”
血傀脸色不由疾变,神情也不由变得难看起来:“回禀主上,老夫临行之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甚至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老夫还特意向军中的许多将领叮嘱,绝不可轻举妄动。至于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夫也实在不知。”
黑衣人不由脸色再次一黑。
身为后卫军的实际掌权者,黑衣人将兵权交托的时候开始,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血傀在做主。可是现在血傀却以一句不知回复,若非是血傀的身份特殊,这时候黑衣人都要当场爆发。
那怕是黑衣人也没有想到,血傀竟是如此不负责任。
“那么,即然是发现了金猿山主的行迹,为何第一时间没有派出大军向敌军进攻?”黑衣人一声长叹:“血傀长老也曾是掌兵之人,自然应当清楚战场上的种种凶险之事。为何即没有第一时间出兵,更没有向本座禀报?”
“这,,,,,,”
血傀长老面色发白,一时之间却是实在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回答。
一直以来,无论任何时候黑衣人在自已的面前都是礼敬有加,这时候黑衣人却以这样的语气与自已开口,显然黑衣人现在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态度。若是这个时候言语有失,很有可能将会让自已受到某种影响。
可越是现在这种时候,血傀就越是不知道现在自已究竟应当如何自处。
这样的情况,其实血傀自已也实在想不明白到底应当说些什么。
“一直以来,本座都对血傀长老极为信任,毕竟以你我之间的特殊关糸,本座也应当完全信任才是。”黑衣人一声长叹:“可是现在这种时候,本座却实在想不明白,这中间发生的种种事情,若是说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本座也实在无法相信了。”
“这,,,,,,”
血傀面色发白,一时之间却是根本不敢回话。
面对黑衣人的咄咄逼人,那怕是黑衣人也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主上,属下有事要禀。”
眼见黑衣人的怒意已经到了快要压制不住的地步,亲卫这时候却是适当的开口岔开了话题。
若是任由黑衣人这般强势开口,只怕血傀根本就抵不住黑衣人的压力。
“哦,这个时候有什么消息了吗?”
亲卫摇头道:“虽然现在我们并没有查到敌军的动向,可是就在事发当日,却发现在当时有金猿山主的法象出现在大军上空。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与金猿山主脱不了干糸。”
黑衣人眉头不由一皱。
这件事情,难不成真与金猿山主不成?
战场上突然出现的法象,其实这并不什么稀奇事情,有些时候为了鼓舞将士们奋勇杀敌,都有可能露出法象来告诉将士们。然而在这样的战场之上显露出金猿山主的法象,这似乎并不合理。
以金猿山主现在的那点修为,就算是真的有心,也绝不可能能在这种时候调集那么多的兵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