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妖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间,也不由有些懵了。
这么多年以来,那怕是妖主也是第一次听到居然有人敢向他问罪。身为万妖城之主,更是妖族之中说一不二的主宰,这世间又有谁有资格有胆量向自已问罪?
而行宫中的诸多万妖城旧臣,此时也是一个面露阴沉之色,神情间更是充满了怒意。对于他们这些老臣来说,这一次金猿山主问罪的书信可不仅仅只是针对于妖主一二,更是将目标都对准了他们。
对妖主不敬,就是在打万妖城的脸。
同样丢脸的,还有他们这些万妖城的旧臣。
“主上,这金猿山主实在胆大包天。”一位老将怒声道:“虽然主上已经承认了与金猿山主的结义之情,那金猿山主就更应当对主上感恩戴德。如今金猿山主仗着自已的一点小功劳,就胆敢向妖主不敬,直接做出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出来,未将认为必须要将金猿山主直接法办,至少也应当立即将军监禁,让金猿山主意识到自已的错误。”
妖主并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渐渐变得阴郁起来。
从来都没有这么一刻,妖主竟是觉得如此无语,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这些万妖城的旧臣却仍然是老声长弹。
甚至,这些老臣并没有问金猿山主问的是什么罪,也没有考虑过究竟应当如何面对眼下的这种形势,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种情况,妖主并不喜欢。
虽然这些老臣口口声声说是在维护自已的颜面,可是他们却并没有想过到底应当如何来维护万妖城的体面。
法办金猿山主,看起来是一个保全颜面的不错手段。
可是他们却并没有想过,一但真的那么做了,就等于是把万妖城致于众矢之的,如果卓君临没有把握,恐怕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出来吧!
如果连体面都没有了,那要颜面又有什么用?
北境前线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引得卓君临雷霆震怒,直接斩杀了身份来历都不凡的白傲天,这一切狗王都已经全部回禀。
卓君临的所做所为,那怕是妖主也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可以去指责卓君临。
当日白傲天所做所为,如果自已当日在场对白傲天也绝不会轻饶。那怕是现在卓君临斩杀了白傲天之后,妖主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这封问罪书信虽然的确有胆大包天大不敬之嫌,但卓君临从来都不是万妖城的生灵,更不是妖族的臣子,这些老臣所旧的大不敬却并不存在。
至少,妖主倒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卓君临能这个时候以书信的方式来问罪,其目标也就是为了表明自已的立场,为北境枉死的将士讨回一个公道。
可是,这些旧臣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卓君临的用意。
更没有意识到如果这个时候真的将卓君临法办之后,北境将士又会不会寒心。
“主上,刚刚北境传来消息,北境军营发生哗变,金猿山主欲要将青狼治罪,被逼逃走。如今下落不明,只怕十有八九已经投靠了沙沱部。”又是一位老将站了出来:“主上,未将觉得这件事情颇有疑点,理应将金猿山主召回,查清事情真相。”
妖主身子不由一震,眼眸之间寒意却是越发的浓了。
对于这位老将突然爆出来的消息,妖主明显的有此觉得奇怪,可是妖主却并没有想的太多,如果青狼叛变的情况真的属实,那么这件事情就的确有些古怪了。
小主,
以妖主对卓君临的了解,卓君临是绝对不会轻易做出这种事情的。
难不成,在这些事情的背后,还有着其他的隐情不成?
不过,现在妖主却并没有要查卓君临的想法。
毕竟卓君临是妖主亲自任命的北境总指挥,只要卓君临没有犯下战略性错误,这种时候动了卓君临必然会引起北境将士的军心不稳。如果北境一但失守,到时候其后果就绝不是万妖城能轻易承担的起。
四境之中,如今唯一还占据优势的只有北境。
卓君临如今的重要性,就显得特别的突兀了。
“青狼将军的事情,狗王已经在前线将消息传回,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还需要查证才行。”妖主一声长叹:“至于金猿山主到底应不应当召回,又应不应当治罪,本座觉得还是需要详查才是。毕竟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听闻此言,众多旧臣不由同时神色疾变。
狗王,也在北境前线不成?
如果狗王也在前线,那么北境的情况妖主岂不是比他们更清楚?
毕竟若是单论探查寻访的能力,整个万妖城中狗王要说第二,就绝没有谁敢第一。这种时候狗王被妖主派往前线,竟是根本没让谁提前得知半点消息。
这种隐秘,也让所有生灵心中不由同时一沉。
莫不是,如今这种时候妖主也已经开始疏远他们了不成?
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本座还是那一句话,不管事非真相究竟是什么,本座都会查的一清二楚,无论究竟谁对谁错,本座绝不偏袒。”妖主一声长叹:“如今这种时候,本座更希望诸位能想想办法渡过眼前的难关,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在这里想尽一切办法要扳倒金猿山主。”
众多旧臣脸色都不由疾变。
以往之时,无论遇到的情况究竟有多么的不利,妖主也都不会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来,显然现在的这些建议,已经让妖主觉得有些不耐烦了。
“本座曾经传令告诉过诸位,金猿山主乃是本座的结义兄弟,位置辈份与本座相当。”妖主一声长叹:“在北境之时,本座更曾亲自向金猿山主许诺,北境的大小事务全部都可以由金猿山主全权负责。如今就算是北境发生了一些小事,本座也相信金猿山主必然是能控制得住局势,不至于让我们太过被动。”
妖主的目光如若寒冰,在众多旧臣的面上一一扫过:“所以现在,诸位最好是不要有太多的心思,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