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像防柯岩一样地防着陈布林。
这次也一样,他没有按照陈布林的安排北上,防的也是陈布林的半道截杀。
他带着黄忠和赵云回了灞桥,晚上和结发妻子佟休珍睡在一起。
实际上他还是很感谢佟休珍的。佟休珍不仅为他生了一对儿女,还尽心尽力地侍奉他年迈的父母亲。
他和佟休珍完成了男女功课后,搂着佟休珍说:
“休珍,我这次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办事,可能一时不能回来看望父母亲和你们,你要多费心了。”
丈夫张子清以前也说过此种话,这次又说,她也没在意。事实上丈夫一年回来的时间也就是那末几次,她已然习惯了。
也许是一种预感,张子清搂着佟休珍的时间长了些,这让佟休珍感觉很意外。她原本以为,丈夫这样做,很有可能和她还会来一次。
然而没有。天还没有太亮的时候,张子清没有惊动父母亲和一双儿女,告别了妻子佟休珍,带着黄忠和赵云就离开了灞桥。
张子清已经习惯了这种担惊受怕的生活,所以在离开生养他的灞桥村时,他望了望天上不时眨着眼睛的寒星和微熹晨光中的不甚分明的屋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在蚌埠上了去北平的火车,刚坐下,他就觉着有人在盯着他。
他问身边的黄忠和赵云,对面的人是不是自己人?
黄忠和赵云一看,摇了摇头。
不是自己的人,只能是陈布林的人。而对于柯岩和柳曼,他相信他们还没有这么快就调动了人马!
原来陈布林一直在派人监视自己。此时,朱旭初庞子平的影子又在他脑海中出现了。
于是他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他对黄忠使了个眼色,黄忠会意,就离了座位往对面走去。
对面恰好有一个空位子,他就坐了上去。
“先生,这儿有人,他上厕所去了。”对面的那个人说。
“是你的同伴吗?对不起,我不知道,冒昧了!”黄忠说。
“没关系!”那个人看着黄忠离开。
黄忠知道他们是两个人,于是他去了厕所。
厕所里的那个人刚开了厕所门要出来,黄忠一把推开门,将对方逼回厕所去。黄忠顺手把厕所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