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俄罗斯通灵师来说，疑神疑鬼是通病，他可能在怀疑这只猫通灵，林格倒不会这么想，他在想这只猫为什么那么胖，动作还如此的敏捷，难道这不是猫，是别的东西。

但不管怎么看，那就是一只猫，不是别的动物。

西伯利亚经常出稀奇古怪的东西，林格不以为然，但首次看见一只奇怪的，瞬间能爬到房顶的猫，也有些好奇。

林格这次苦修之行，把该带的都带了。

两顶帐篷，他自己一顶，通灵师一顶，伊恩半道追来，只能露天睡。

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伊恩的一声惊叫，林格伸出脑袋，只见那只黑猫趴在伊恩的脸上，尖锐的牙齿停在伊恩的脖子上血管上。

我艹，这是猫？

这分明是猞猁，或者是迷你型野豹子，林格再次对这只的动物的种类开始怀疑。

林格不敢大声说话，盯着那只猫的眼睛。

“猫猫，别胡来啊，我们是和气的人，是你先挑衅的，别胡来啊——”

也不知道那只猫听不听懂人话，但人话还是要表达出来，那只猫的眼睛和林格的眼睛四目相对，渐渐地，猫的血腥之眼柔和下来，它从伊恩的脸上哧溜一下弹开，走向河边，走了几步，回头望望林格，最后消失在河边茂密的杂草中。

“上帝啊，你能控制它？”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伊恩，你没事吧。”

“该死的，它趁着我睡着了突然趴在我的脸上！”

猫爪稳健有力，在伊恩的脸上留下十几个血迹明显的爪印。

“你竟然搞不过一只猫，丢死人了，黑道头子。”

“我我我，我——”

黑道头子我了半天，朝着那只猫消失的方向，“见鬼了，我为什么不捏断它的颈骨呢？”

“你是对的，伊恩，你真的这么干的时候，它先咬破你的喉咙，你占便宜了。”

河边安静下来，通灵师伊恩处理伤口，林格则内心嘀咕，他在那双猫眼的深处，似乎看到了死亡，死亡的深渊。

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苦修之人上马车往西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