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跪地,晏鸿业手里的棒球杆还没有扔掉。晏时沉身旁的季晴被吓得环住晏时沉的肩膀,试图阻拦晏鸿业对晏时沉的惩罚。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举动只会让晏鸿业更加愤怒。
“季晴,你让开。”季晴颤抖地看着他,不敢动。见她不让,晏鸿业大声吼道:“让开,慈母多败儿,今天我一定要教训她。”
季晴还是不为所动,于是,晏鸿业大步上前,将季晴拖进房间,从外面锁上了。
被锁在房间里的季晴,顿时恐慌了,丈夫那个模样,活像是要把儿子打死,她在里面疯狂拍门,“那可是你的亲儿子!”
外面的晏鸿业,拿着棒球杆再次向晏时沉打去,“这一棍,为你陈叔打的,之前你瞒着我们对付他们夫妇,你可知道他今天朝我下跪了!”
“你知道他求我什么吗?求你放过桑南。他们已经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
“下跪”?晏时沉一滞,心痛的同时,想的却是,原来在他们的眼里,陈桑南在他这儿就是受折磨……
陈家桥的棍子继续打下去,“这一棍,是为你林姨打的,她好好一个人,竟被你关进精神病院,你说,你该不该打!”
说着,连续打了两棍,晏时沉支撑不住,上身微微颤抖,最终双手撑地,额角流出汗珠,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这两棍是为桑南打的,为什么,你还用我说吗?”
“千不该万不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给你们俩订婚,你现在这副模样又想做给谁看呢?”
晏鸿业重重地扔下棒子,身子颤颤巍巍往后退了几步,他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胸前的衣物,另一只手扶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打在儿子身上,痛在自己心里。
晏时沉感觉不对劲,抬起头一看,发现父亲已经坐在地上,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他赶紧上前查看父亲的状况,大声地叫着:“爸,爸!”
晏鸿业没有反应,晏时沉赶紧拿出手机,拨打110。房间里季晴还在大声喊着,他又赶过去给季晴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