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嫁妆都是女人的私产,愿意孝敬婆家是心意,哪儿有婆家上手抢的?她好歹是个长辈,怎能如此……”
“厚、颜、无、耻!”
檀儿替李嬷嬷说完。
李嬷嬷讪讪,正色道:“不可胡言乱语。”
檀儿双手抱怀:“逆心里不就四这么想滴嘛?”
李嬷嬷道:“当心祸从口出,连累了小姐。”
檀儿撇嘴儿:“哪过欺负姐姐,额会打回去!”
李嬷嬷是个重规矩的人,性子保守,檀儿今日的行为在她看来有些过头了,下手太重,得罪了老夫人不说,大爷心里只怕也十分不喜。
如此一来,小姐在陆家的处境只怕会越发艰难。
孟芊芊知道李嬷嬷在担心什么,不论有没有檀儿,都迟早会有这么一日。
这几年,公爹看似对她宽厚,那也不过是因为她有价值。
一旦她停止让陆家吸血,这个公爹就再也不会站在她这边。
李嬷嬷长叹一声:“从前老夫人对小姐虽算不上亲厚,可到底不曾如此恶劣……撕破脸,才看清了这家人的嘴脸。”
她家小姐究竟跳进了怎样一个火坑啊?今日就敢明抢,日后谁知会怎样。
“小姐,老夫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孟芊芊淡道:“那就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热气腾腾的薏米粥被端上了桌。
檀儿满目震惊:“额滴香酥鸭咧?额滴八宝鸡咧?额滴红烧肉和卤猪蹄咧?”
孟芊芊丝毫未受处境的影响,弯了弯唇角道:“你饿了太久,不宜过早食荤腥,先吃三日清淡流食,稍后给你安排。”
“逆没骗额?”
“嗯。”
檀儿纠结得直咬牙:“……好,额就再信逆一次!”
月朗星稀,寒山钟鸣。
寺里的晚课结束了,僧人们纷纷回房歇息。
而在寺庙最僻静的一间禅房内,穿成小虎崽的宝姝睡了一觉刚醒。
她从自己的专属小地铺上爬坐起来,四下望了望。
“呜哇!”
宝姝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