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嘿嘿”笑:“就尝了一颗。”
陆安刚才就放下了书看过来了,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就生出一股错觉来:好似祖父带着孙女一般,而且是极亲近的那种。
松峤转头对陆安招手:“走吧,摘菜做饭去。到时候还是你烧火。”
陆安忙应一声。
三人又是一顿忙活。
松峤话不少,又叮嘱了两人在考场上的事情。
最后,又说了句:“等这一场考完,最后一场就在陛下跟前考,你们也别害怕,该如何还如何。实在是紧张时,就想想,反正以后当了官,不说日日见,隔几日总是要见的,怕个啥?”
陆安应下。
徐韫却问:“您要出门吗?”
松峤承认了:“出门办一个差事,估计得要几个月才能回来。”
陆安惊讶于徐韫的敏锐和大胆——自己也不是没想,但就是没想过要问一问。
毕竟,这是松峤的私事。
问了,总怕显得像刺探什么。失了界限。
徐韫已又说下去:“那您出门在外,多加小心。也多带几个人。虽然现在安定了,可保不齐遇到野兽什么的。”
“另外,在外吃食也不如家里,多带些干粮。我家有磨好的米糊,是炒熟了磨的,开水一沏就能吃。在外头时候方便。回头我让人送些过来,您别推辞。”
松峤呆了呆,心里却十分受用:“你这娃娃,操心得很。”
吃了饭,陆安收拾了碗筷去洗了,徐韫也把桌子擦干净。
而后,两人就一起告辞。
松峤年纪大了,精力不如年轻人,中午也该歇一歇。
而且,两人都想回去赶紧看看今日松峤给的手札。
松峤也并未多留二人,只在最后叮嘱了一句:“你们都是出自寒门,还是要互相帮扶些。”
徐韫和陆安都郑重应下。
从松府出来,徐韫问陆安:“我那笔记,安兄是现在跑一趟过去拿,还是我回头叫人送过去?”
陆安忙说今日就去拿,心里又一次感激徐韫的体贴和大方。
到了徐韫家里,徐韫不仅将手札给了陆安一份,还另外又给了陆安一篮子状元糕:“拿回去给嫂嫂和伯母尝尝,味道还行。也取个好口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