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笑了:“想要出人头地,哪有不辛苦的?不过,这些事情,也正是我想做的。”
她这个人,最睚眦必报。
想必徐三郎深有体会。
徐韫咧嘴笑出一口小白牙。
骆湛:……忽然有点阴气森森。
不过,骆湛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那冯时华呢?你怎么不怕他被牵连?”
对于这个问题……徐韫又一次笑出了小白牙:“冯时华是个精明的商人。而且足够大胆。他找上我,便足以证明这一点。”
“我是出了主意。但……选择权在他手里。”
徐韫笑容满面。
骆湛懂了。
但仍旧觉得有一丝丝的不痛快。
不过这一点不痛快骆湛压得很好,并未让徐韫觉察。
徐韫说起了另外一件事:“罗栗快要回来了吧?上次来信说,已经选定了船了。”
说起挣钱的事情,骆湛也来了精神:“对,只等船正式下水,就可以回来了。不过回来后,就要选货物——”
徐韫满心期待:“等罗栗回来,让她好好跟我讲一讲她经历的事。”
两人说了好一阵话,高玉在外头不耐烦了:“还没说完吗?阿韫,不是说要吃锅子?”
今日是个好日子,所以,谢婉清兴致勃勃提起了吃锅子庆祝。
所谓锅子,就是一人一只小茶炉,一口小铜锅,锅里加上骨汤,自己涮肉煮菜吃。
虽然一般这个冬日吃得多,但……夏日晚上吃,也别有一番风味。
谢婉清让王立带着人提前在院子里熏了艾叶。所以众人在院子里吃。
退去白日的燥热,晚上的风还是很凉快的。
北地并无过端午的习惯,但谢婉清也习惯包粽子,因此每个人还分到了一只蜜枣粽。
院子四个角落里也点了熏香,微风一吹,既能驱蚊,闻着也是幽香阵阵。
谢婉清和邓大娘挨着坐,剩余的人就围着了一个小圆圈,方便说话。
邓大娘赞叹道:“还是你心思巧。这样一弄,跟那些贵人们弄的什么聚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