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之间聚会,难免讨论这样的事情吧?
朝廷也鼓励的不是吗?
所有人心里头都在疯狂尖叫,但没人敢出声。主要说啥呢?
骆湛往前走了半步。
徐韫没动,连眼睛都没眨。
最后骆湛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总是向着我的。没想到——”
他话没说完,但话语里的失望,却很明显。
骆湛这样的态度,让赵牧和曾无羁都忍不住低头:好像是有点让骆湛失望了……
但作为直面骆湛情绪的徐韫,却十分平和,半点不见歉疚,也不见心虚:“骆湛,我考功名,不是为了成为你的附属。而且你帮我,也不是因为我能帮你说话。”
骆湛收回了目光,没说话。
徐韫反而没有见好就收:“玉节将军看来最近没少被文臣们反对。”
“哼。”骆湛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徐韫笑容加大:“玉节将军要是求求我,没准我能细细给你讲讲为什么所有人都反对你的观念。”
众人看着徐韫那副样子,不由得都想起了一句话:过了。徐韫你真的过了。
不带这样挑衅别人的啊!
结果没想到,骆湛反而后退两步,一屁股坐下了,冷冷看着徐韫:“好啊,那你倒是说说,说得好,我请你吃最贵的酒楼。要是说得不好——”
他笑了一声。
虽然态度不冷了,但所有人都觉得更加地冷了。
徐韫也坐下了,并且还让其他人都坐下,而后问罗栗:“你觉得,现在是该主和还是主战?”
罗栗没敢看骆湛,但仍旧说了自己的观点:“再打下去,只怕我们就要从优势变成劣势了。”
地盘太大,人太少,打下来的地盘也不能派上用场,反而还要费心去守——不守的话,搞不好南边朝廷一策反,直接就又归顺南边朝廷了。到时候就成了腹背受敌。
徐韫又问赵牧和曾无羁:“那你们觉得呢?”
赵牧轻声道:“能少打仗是最好的。”
曾无羁挠了挠脑袋,反而和大家观念有点不同:“可现在不打,将来的确更不好打,不如一口气打到金陵去——那儿富饶,比这边强。”
南边的繁华和温暖,是每一个北方人都向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