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湛来得很快。事发突然,他甚至没来得及把衣裳穿好,就披了个外裳,还是边走边穿的。
不过过来一看情况,骆湛就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必要那么着急。
都绑成那样了,跟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有什么区别?!
他用奇异地目光看了一眼徐韫,总觉得徐韫这个人吧,看不透。
说她厉害吧……那是真的没什么力气,就一个普通女人的体力。
但她总能化险为夷。
难道是……运气?
骆湛的表情更复杂了。
徐韫主动解释:“刚好我没睡,就拿起瓷枕躲在门后等着了。”
刚好。
骆湛看一眼地上的黑衣人,感叹:“那他是真怪倒霉的。这都后半夜了。”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后半夜,正是人睡得死的时候。这人都选在了这个时候,谁知道徐韫竟然没睡?!
徐韫腼腆一笑:“是啊,他也是运气不好。我刚好就有点睡不着。担心明天的考试。”
她也没完全说瞎话。
明天考最后一科策论。
这是她的短板,她还真有点担心。
骆湛颔首:“我把人带走,你接着睡吧。”
徐韫也没打算耽误时间,更没有那么多好奇心,非要自己问一嘴,当即就点头同意了,只是最后不忘问一句:“你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后脑勺的伤一直在流血。我”
骆湛伸手一摸,嘴角就抽了抽:“你下挺大力气啊。”
这骨头都有点变形了。
现在他担心的都不是会不会流血多了死,而是会不会根本就醒不过来——
伤了脑袋的,很多当时还有气,可后头渐渐地人就不行了。
徐韫听完这话,沉默了一瞬,然后压低声音问:“不会要我偿命吧?”
根据律法,防卫过当也是要受罚的。
徐韫坚定道:“我只打了一下,他倒下了,我就没有再动手!不能算防卫过当的!”
骆湛含糊说了句:“你就放心睡吧。我会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