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和曾无羁也跟着迎了上去。
不过,徐韫不认识对方,但曾无羁显然是认识的。
曾无羁大笑道:“好小子,还以为你不敢来了。我就说——”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对方脸上露出的不自在。
于是,话也就停了下来。
赵牧也意识到什么,但他随后却很紧张道:“好了,先坐,先坐。”
那人倒也没说什么,任由赵牧拉扯着他过来坐下,而后才低下头,说了句:“路大郎来不了。”
赵牧还没反应过来,曾无羁就先惊了一跳:“你说什么?”
那人没再说话,曾无羁坐过去,一把把人扯过来,急切追问:“你这话啥意思?路大郎咋不来了?”
他急得家乡话都蹦出来了。
徐韫伸手拉住了曾无羁的胳膊。
曾无羁这才冷静了一点,松开了拽着人家的手,勉强压下情绪,但仍灼灼地看着对方,半点也不肯挪开。
赵牧也是看着对方,眉目之间都是焦灼。
那人面对这么多人的目光,往后缩了缩,头根本抬不起来,只盯着自己的脚尖看:“路大郎今天早上,被马车压断了腿,未必能赶上科举了。”
赵牧也好,曾无羁也也好,都瞬间瞪大了眼睛。
徐韫……倒是还好。
因为她有了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怎么说呢,原本就不该如此容易的。
屋里一片沉默。
那人已经忍不住站起身来:“我不能久留,我怕……对不住。”
他没说完怕什么,但走得很快。
赵牧没留他。
曾无羁也没留他。
倒是徐韫追上去,轻声说了句:“出去之后,就快些找别人结保吧。是我对不住你。”
那人没多说,只朝着徐韫羞愧一拱手,然后就飞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