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娘瞪着眼睛,拔出刀来指着谭账房鼻子尖:“再废话?”
谭账房不吱声了,只畏惧往后躲,可此时,谭账房已经蹭到了墙边上。
退无可退。
谭账房没了侥幸心理,眼看着没办法跑,就干脆一横心:“又不是我要贪你东西,他们威胁我,我有甚办法?我一个读书人——”
这一回,邓大娘真的一口痰吐到了谭账房脸上,她气得不轻,“你少侮辱读书人!我看天底下也没几个读书人这么黑心烂肺的!你没和他们勾结,能瞒得过我?”
徐韫趁机提醒:“这估计不是头一次,我们回头可以对照书信,算一算。然后把东西都要回来。”
邓大娘更气了,往前走了一大步,直接把谭账房堵在桌子和墙壁的夹角里:“交出来!”
谭账房看向徐韫,恨不得喊上一句“你能不能闭嘴”。
但邓大娘堵在前头,气势汹汹,他实在是没胆子,最后举起手来,掩住脸面:“都在我屋里的床板底下。不过我只得了很少一部分——”
邓大娘转头点了两个信得过的人:“你们带着人去他床底下把所有东西都搬过来!”
此时此刻,就能看出邓大娘在这里的威望了。
即便谭账房也是深得人心,此时他们脸上都还有迟疑,但仍旧选择了听邓大娘的话。
不多时,几个妇人抬着一口木头箱子过来了。
谭账房看着自己存下的家当,脸上如同抹了灰浆一样的惨淡,肉眼可见的心疼。甚至这股心疼驱使着他还想再说两句话,但最终还是看了一眼邓大娘,没敢出声。
邓大娘也不客气:“撬开!”
锁头被撬开后,箱子一打开,里头不仅有绢布,还有几张皮子,另外还有两个小箱子。
邓大娘依旧吩咐人撬开。
撬开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两个箱子,一个装的是黄金,一个装的是各种金银首饰,珍宝玉石。
当看见那浅浅一层黄金饼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直了。
就连徐韫也被晃了一下眼睛。
然后不由得想:这得贪污多少粮食,才能积攒下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