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红绡讥诮地看着佛子,“怎么不可能!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知道你是沈玄知的好友,所以一直向着他说话!”
说罢,她回眸看向明葭,脸上的怒容还没有消散,“所以,你就是被那女人抢了男人,又抢了身份,最后甚至连功劳都要分给她?明葭,你什么时候这么卑微了?”
“我还是不相信沈玄知会背叛你。”佛子一脸严肃,“难道那柳如烟伪造了文书?”
“这个可能我也考虑过。”明葭神情依旧平静,甚至在他们面前,眉宇间全然是慵懒的懈怠。仿佛这件事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不需要大动干戈。
“那文书我看了,璇玑宗主等一众长老也都传阅过,如果有问题的话,那柳如烟就不会是持剑峰的峰主了。”
洞察到明葭无所谓的情绪,佛子眉目之间多了几分急切,“这其中定然还是有猫腻,总之沈玄知绝对不是琵琶别抱的人!”
“背叛明葭的是沈玄知,你在这急个什么劲啊?”曲红绡白了佛子一眼。“明葭,既然那太上宗已经容不下你,那你就随我去合欢门吧,我许你个长老当当好不好?”
“曲红绡!收起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心思!”佛子脸上难得有了怒容。
明葭有些诧异佛子竟然为这事动了怒。
感受到明葭的目光,佛子的神态僵硬一下,随即马上道,“曲红绡,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背叛宗门可是要遭人唾弃和击杀的!你难道要陷明葭于不义之地?”
曲红绡怒极反笑,“那我就眼睁睁看着明葭在太上宗受欺负?”
见二人要吵起来,明葭却有一种幻视。
当年他们四人一起出去历练,寻常脾气最好的沈玄知却总会和曲红绡吵起来,而她和佛子当时还笑呵呵地在一旁看戏。
只是,再也回不到当时无忧无虑的时光了。
“好了。”明葭打断二人的争执。“你们二人就觉得我明葭是闷声吃亏的人?”
此话一出,佛子和曲红绡便想起了当年明葭鬼点子最多的情景。
总是明葭能算计别人,哪有别人能算计到她的!
或许是想到了曾经,陷入回忆的三人相视一笑。
“既然是歪门邪道,就肯定会有破绽。这柳如烟在宗门里受到追捧,可在外面,她的能耐就没那么厉害了。”经过她多次测试,柳如烟那种类似于让人有好感的能耐,并不是无往不胜,影响巨大。
就像在炽炎这件事上,如果是发生在太上宗,恐怕早就有一群人为柳如烟说话,心疼受伤之类。可在昊一宗,她的确看到一些人面露不忍和怜惜,可是并没有人盲目的站出来出手。
她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一时间的退让,又何尝不是准备一击必中的蛰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