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邓谭长叹口气,他已经习惯了。
总这样,哄不好孩子就跑来找他打架,孩子不听话也找他打架,现在那小娃子长大了还跑来找他打架,那估计是有事。
不过他并不多问。
对于打架切磋这个事情,也不讨厌,相反,他很喜欢。
外人都道梦惑真君是脾气实在温和的谦谦君子,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品性的人。
有个不错的对手,他乐意配合。
啧,那种热血沸腾是感觉真不赖。
邓谭搬出一老堆酒,自顾自开封,神情迷醉。
“啊~香。”
这酒还是祈道真君酿的,只是放在他这里存着,哦不,现在是他的了。
他到底没有直接像对面的人,对口直接灌,而是斯文地拿出酒杯,优雅地给自己倒满,细细品尝。
“小崽长大了,就和以前不一样了,祁兄何必如此担忧。”既不粘人也不软糯,带着刺了,总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要去冥虚之境。”
邓谭:……难怪会气成这样。
大抵是几万年的交情了,能倾吐糟心事:“可是,很危险。”
“外面的那些个牛鬼蛇神,哪个不是虎视眈眈,就等着阵参出错、没落,以便兼并吞没。”
“小崽一定懂的,再说了,危险,哪个秘境又没有危险?”没有危险,何以成长。
祈道拿着酒坛子,立在地上转圈,幽深晦暗的眼神看向了天边:“不一样的,前日虚空降息,陨落了好多人。”
邓谭闻言,也不再言语,沉默地将酒杯里的佳酿一饮而尽。
两人各怀心事,这酒喝着喝着竟有两分苦涩,回忆起万年前,那时他们都正当少年,意气风发,约几个好友饮风追月,实在快哉。
可惜,现在只剩他们二人了。
祁煜年有解不开的心结,自己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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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已逝,他们到底是回不到从前了。
祈道真君将手里的空酒坛子捏碎,化成灰,淡淡地看着邓谭,这是要聊正事的意思。
邓谭脸上一直挂着淡笑,听着对面说得越多,这笑就彻底消失在月落星沉留下的阴影中,让本来儒雅随和的脸上,起了两分冷峭寒意。
……
没人知道他二人具体谈论了什么,姜时也不知道,她甚至不记得他叫什么,长什么样……
但是之后,祈道真君不反对她进冥虚之境了,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他还在生气。
不是气她更像是气自己。
姜时没搞懂,气也应该是气她啊,怎么会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