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肚子,磕了一个响头,语气中是说不尽的委屈。
“皇上别生气,臣妾说,臣妾这就说。
您也知道臣妾的额娘偏疼弟弟,先前让臣妾一发了月例就要送出宫去。
凌云彻是侍卫,又与臣妾同住一条胡同,打小就认识,臣妾在宫里无依无靠。
为了能找个好差事,多得些银子,便几次向凌云彻张口借些银钱打点,事后按照约定双倍返还。
后来臣妾因为这张脸,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说到底臣妾受罪还是因为娴贵妃故意穿了姚黄牡丹的衣裳,在先皇后面前挑衅,说什么皇后之位,自在人心。
臣妾那时候人微言轻,只是一个花房的小宫女,便因娴贵妃被先皇后迁怒,被带进了启祥宫。
在启祥宫暗无天日的日子,凌云彻又恰好得了娴贵妃娘娘的青眼。
臣妾就想着自己也算是替娴贵妃娘娘受过了,能不能让凌云彻在娴贵妃娘娘跟前求求情,将臣妾从罪妃金氏的启祥宫挪出去。
当时臣妾还愿分十年里一半的月例给他,有白纸黑字为凭。
可哪里知道,臣妾的银子给了他分了五年,娴贵妃捞一个宫女也捞了五年都没有捞出来。
后来知道原因,原来竟是娴贵妃娘娘猜测臣妾与凌云彻有私,出于嫉妒心理便故意骗凌云彻说再等等。
后来要不是皇上救了臣妾,臣妾只怕都要被磋磨死了。”
皇帝的脸色对凉月缓和了不少,这事儿毕竟他知道,当日令妃身上确实是新伤加旧伤,过得不如意。
如懿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凉月,她实在是被凉月不要脸的说法给气到了,只是依照她那人淡如菊的性子,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辩驳。
如懿的眼神让凉月故意慌乱的低下头忍着笑意继续说道:
“臣妾成了妃嫔,几次撞见娴贵妃娘娘和凌云彻同座一处,说说笑笑。
臣妾觉得不妥,便开口和娴贵妃娘娘说了两句,可哪知道,娴贵妃娘娘格外看不起臣妾,说臣妾为了攀龙附凤,辜负了真心待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