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永琮他……永琮……他在除夕那晚就已经去了……”
富察皇后痛苦的闭上眼,昨晚昏睡前的预感得到了证实,眼泪汹涌而下,痛哭出声。
“我的永琮!我的永琮!”
皇后发出凄厉的喊声,身体挣扎着要起身,却在一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拉了回去,躺在床上不住的呕血。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染红了衣襟,傅恒吓的手足无措,连忙 喊太医。
一屋子的太医冲进来对着皇后又是诊脉,又是施针。
凉月听到动静端着药碗匆匆而来,看到皇后只是出气多进气少,满脸的死气,也知道人要不行了。
顿时装作接受不了打击的样子利用龟息诀晕了过去,场面一时间更加混乱。
等凉月再次睁眼下床之时已经是一日之后了。
强撑着柔弱不堪的身体坚持着每日朝、夕两次的举哀礼。
直到第三日将富察皇后的梓宫移往景山观德殿停灵,凉月才有机会给傅恒扎刀子折腾他。
在皇后生前所居的长春宫,凉月和从景山刚刚回来的傅恒沉默着整理富察皇后的遗物。
整理完毕,凉月站在富察皇后的画像前,声音哽咽的质问傅恒。
“傅恒,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七阿哥已经不在了?如果你不说,娘娘或许就不会离开了。”
傅恒因此原因被弘历打了一拳而青红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多日沉默不语的傅恒,声音干涩的开口:
“我……我本也不想告诉她的,可是那日她隐约已经猜到了。
若是不说,只怕姐姐会带着遗憾离开,我不想她走的不安心。”
凉月红着眼眶,咬着唇,任由眼泪涌了出来,走到傅恒身边捶打着他的胸口。
“你混蛋,明明还有机会撑下去的,为什么要告诉她,为什么?”
傅恒抓住她的手,抹掉她的眼泪,狠狠抱着她,安抚她。
“晴儿,你不能再激动了,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你也要随姐姐而去了,你忍心抛下年幼的孩子们吗?”
凉月哭声一滞,狠狠咬住他的肩头,傅恒闷哼一声,一动不动的任由凉月咬住不松口。
过了好一会儿,肩头的呜咽声渐渐平静下来。
凉月将脸埋在傅恒的脖颈,闷闷的开口:
“对不起,我只是气你……气你不该说的……”
傅恒抱着凉月,他已经被姐姐逝去的痛意淹没了,可他这么做却从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