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指挥部内一阵沉默。
强三娃的意思,对于三名军人来说,自然是再明白不过。
不用费心接应,那自然是全团皆灭。
“临走时,团座为了证明我的身份,也是为了给团座夫人留个念想,将这个给了我。”强三娃从怀里拿出一个被汗水浸湿的红布包着的小小包裹。
澹台明月接了过来。
轻轻拆开,一层又一层。
里面是两片上校领章,和一张应该是临时书写的信笺。
上校领章自然是决意和阵地共存亡的上校团长的遗物,以两名中将对军衔的熟悉,一眼就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伪造的。
只是这,依旧无法证明什么。
或许,那封手书才是关键。
当澹台明月受吴中将示意打开折叠的有些凌乱的信笺,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已经干涸至暗褐色的字很清晰的展示着‘墨水’的原本的材质。
澹台明月的手微微一颤。
那是一封血书。
以鲜血所书之信笺。
字不少,却显得有些凌乱,向读此信的人们昭示着书写人在写这封信竭力保持平静却终究失败的心境。
想来,在知道阵地即将被破,已经决意留下死战的陆军上校思及要与书之人时,心情依旧难以遏制的激荡。
“念!”吴中将低声沉吼。
“亲爱的荷,此乃诀别之书!.”捧着血书的澹台明月双手再度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