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懿德冷哼一声:“李老爷,刚刚来此之前,顾某接到一个消息,有条货船又在河道上沉了,这船可都是贵重货物,总价估计在两百万两以上,此事怕是不好办啊。”

李仁脸色瞬间涨的通红,此时他已经知道自己一直在被顾家计局:“顾懿德,你是什么意思?”

顾懿德玩味的笑道:“李老爷,什么什么意思?你们家的船队沉了艘船,你不会是到现在都还没接到消息吧?你们李家的消息可真不通畅啊。”

李仁此时已经怒不可遏:“顾懿德,这三年来一直是你在设计我们?你竟不惜自己家损失,也要把我家拉下水,你真是好狠的手段啊……”

顾懿德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李老爷,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李家已经翻不起浪来了。你那阁老父亲现在自己身难保,只要新皇登基,他就必死无疑,跟我们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到时候我们会保你家一条生路。”

李仁顿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满是恐惧。

李元急道:“顾三爷,有什么事好好说此事事关重大,容我们商量一下,迟些时日答复如何?”

顾懿德冷哼一声:“好,就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三日后还得不到你们的答复,那就别顾某人翻脸不认人了。”

李元急忙拱手作揖:“是,是,三日后我们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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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懿德将黑袍的帽子重新罩上,然后转身离开。

李元看着傻愣的李仁急道:“大哥,你还在发什么呆啊?这次是真能挣大钱的机会,你刚才干什么不答应呢?”

李仁如丧考妣道:“你是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吗?通州能办这件事情的只有我们和张家,张家跟漷县好的穿一条裤子,他们根本不可能被收买,所以只能找我们,这些年他们处心积虑的算计我们,你以为真的只是给他们打掩护,他们根本是想要我们的命啊。”

李元惊骇道:“大哥,这……这……你是想多了吧?我们跟顾家合作了这么多年,如果没有我们家的船队,他们每年要损失多少?怕是三四百万都打不住吧?”

李仁苦笑道:“不是我想多了,而是他们已经图穷匕现,这几年漷县的崛起,南方的许多商人都跑来了漷县做生意。去年在南直隶时你也不是没打听过,现在南边的生意也不好做。所以顾懿德为了对付侯平,才会如此拉拢我们,因为我们是能通唯一能与他们对抗的势力了。

顾家的风评本就不好,跟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好后悔当初没有听父亲的话,他老人家早就说过,顾家唯利是图,行事毫无底线,跟他们长期合作,随时要做好被出卖的准备,这几年我就一直在想,当初我们应该早就跟侯平合作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