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数虽多,但是真正响应的却是寥寥无几。

“此人还声称矿税无错,富人非民等理论,挑起百姓对富人的仇恨,其用心之险恶,根本就是在动摇我大明立国之基。据闻通州税赋新措就是此人的建议,李阁老受其蒙蔽,误信此等小人之言,定害民之法。某虽不才,但也有一颗为民请命之心,现在恳请诸生与某一道,前往漷县声讨恶獠,拆穿他的真面目,拯救那些受其蛊惑的童生,还天地一片昭昭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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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钱士升的不断声诉之下,很快聚集的一大批士子都受到鼓动。

一时间对漷县那名恶毒训导的声讨声越来越大。

眼看人聚的差不多了,钱士升又号召诸生道:“众位,此恶獠罪大恶极,但其人身后也有不少高官庇护,势力庞大,我等虽然看似人数不少,但面对此恶獠,未免仍然显得势单力薄,如今会试在即,京城之内还有许多其他非国子监的生员前来京城赴考,咱们分头去各个客栈、会馆,先将此恶獠之罪公之于众,然后广邀众全国诸生,一道前往漷县声讨此等恶獠。”

“声讨恶獠……。”

“声讨恶獠……。”

“声讨恶獠……。”

很快广场上就响起了一片整齐的呼喊声。

此时,钱士升忽然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又继续高喊道:“谢诸君同道,今日开始,我们就分头行动,将此恶獠的罪行公之于众,三日后,咱们各自邀请全国诸生一道前往漷县县学,声讨此等恶獠。”

“公布于众……。”

“公布于众……。”

“公布于众……。”

在一片呼喊声中,人群渐渐散去。

此时一个相对年轻了几岁的士子走了钱士升身旁小声道:“堂兄,对付一个县学的训导,不必如此小题大作吧?”

钱士升回头看了一眼,此人正是他的族弟钱继登。

“高夫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很可能吃过这个训导亏,所以才会对咱们反复叮嘱仔细行事,而且此人又有探案之能,必然有过人的洞察之力,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一棒打死,被他脱了身去,以后再想对付就困难了。”

钱继登一脸惊讶道:“能让高夫子吃亏?不可能吧?堂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钱士升摇了摇头:“听闻高夫子自从京城一行之后,回到东林书院三月未授业,然后就吩咐我们寻机对付此人,这里面肯定不会寻常。小心使得万年船,所以我们必须慎之又慎,一击就要将他打得永世也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