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晋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模样,和真的一样,站在一旁不屑的看着他们的表演。

骆阳明微微皱眉,目光在赵权和李二狗身上来回扫视一圈。

沉声道:“你二人所言,可有证据?若无实证,仅凭这空口白话,可就是诬陷朝廷命官的大罪!”

李二狗仿佛被吓到了一般,哆哆嗦嗦地道:“大人,草民虽无直接证据,但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啊!那日草民,真的在军器局外,见过顾大人的。”

顾行晋接着就问道:“那本官当日穿的是什么衣裳,你可记得?”

“官袍,是官袍!”李二狗神情有些焦急,他哪里知道当日顾大人穿什么,眼睛转了转随后就道。

顾行晋冷笑道,“本官那时都被停职了,还穿什么官袍!”

“大人,是小人说错了,也记错了是常服!”李二狗立刻磕头道。

“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本官当日到底穿的是什么!”

李二狗额头的汗水,此刻已经急的直流。

“说啊,怎么哑巴了,污蔑本官你不是说的很顺嘴?”顾行晋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

“没……没有污蔑,小人当时真的,真的,看到顾大人穿的是常服……”

顾行晋也懒得和他废话,看向骆阳明。“骆大人,此人连下官当日穿什么,都说不清楚。何况当日下官根本就没来工部,那火自然不是下官放的,还请大人给下官一个公道。”

骆阳明只得点点头,“顾大人,不急,你坐一旁,待审问清楚不迟。”

“下官有不在场的证明,骆大人你只需审问他们,污蔑本官一事就成。”顾行晋凯凯而谈道。

骆阳明暗自叹了一口气道:“顾大人,此事本官会调查清楚的,你先坐下吧。”

顾行晋见骆阳明如此,便给他一个面子。既然来了顺天府,他也不急,就坐在一旁看着骆阳明审案。

“那就多谢骆大人了!”

见他终于不再说了,骆阳明神情也缓和下来。

随即拿起惊堂木,开始继续审问。

“赵权,你呢!”

赵权听到大人点名他,也忙回道:“大人,小的从火场里抢出来的账本,就是真凭实据,这难道还不能是证据吗?”

“你抢救出来的,可确定是军器局的账本?”顾行晋这时出声。

赵权看了一眼顾行晋,瑟缩一下坚定的道:“是的,小人抢出来的,就是军器局的账本。”

骆阳明拿出那本残破的账本,翻看了那几页有问题的。

“你确定,这就是工部的账本?”

赵权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就连连点头,“是的,大人,就是这一本。”

顾行向顺天府府尹骆阳明拱手道:“骆大人,你还是将他们押入大牢吧,污蔑朝廷命官,应该处以绞刑,以儆效尤,警示世人!”

二人闻言顿时慌了,连连向府尹磕头:“大人,草民(小人)说的,全是句句属实!”

骆阳明拿出那烧了一半的账本,“顾大人,这确实是军器局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