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娇滴滴,奴家不要哎呦呦。
侯平亮看了帆哥一眼,没说话。
这淫词浪曲,果然——
帆哥果然还是那个帆哥。
……
“停。”刘波反手拍了拍黄包车的顶棚,喊道。
“先生,自来火行街还没到呢。”黄包车夫说道。
“就这了。”刘波说道。
黄包车夫本以为拉了个长活,此时只能无奈停下脚步,然后看到乘客扔过来一角钱,“不用找了。”
刘波拎着箱子就要下车,却是被黄包车夫拦住了。
“先生,先生,一角钱不够哩。”
两三年没回上海的刘波惊讶了,他看得出来黄包车夫没有欺瞒,一角钱真的不够。
他只能又递了一枚一角钱镍币,看了一眼方木恒也下了车,时间紧迫,他只能心疼说道,“不用找了。”
两人很快汇合。
“这车价涨的太厉害。”方木恒一见他,也是没忍住说道。
“走这边。”刘波头前带路,拐进了一个小巷子,然后继续前行两百余步,中途拐进了一个弄堂,又走了约莫三五分钟,从巷子里出来,便进入了一条车水马龙的大马路。
两人来到一个烧饼摊前,买了两个烧饼。
拿着烧饼啃了一会,一辆小汽车开过来,车窗落下,有人探出脑袋,然后车子在两人身边停下。
刘波和方木恒分别在两侧车门上车。
小汽车一踩油门,却是速度刚刚上来又不得不慢下来:
前面有学生在进行抗日宣讲,有市民踊跃聚集,高呼抗日口号。
开车接应的同志也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开。
“余老板,甩掉尾巴了?”他扭头问新四军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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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几条街,甩掉了。”刘波说道。
两人从花旗银行门口离开后并没有回安全屋,而是去了旅馆。
果然,经验老道的刘波发现有人跟踪。
他果断喊了方木恒下楼,先是用旅店的电话打了个电话,然后却也没有去退房,而是假装外出办事,实际上直接离开,两人叫了辆黄包车。
没多久刘波就发现有一辆小汽车跟着,他故意假装不知,还和黄包车夫说着快些赶去自来火行街,然后却是突然下车,带着方木恒连续绕小巷路,摆脱了敌人。
听到余畅同志这般说,开车的同志松了一口气。
方木恒看着马路上宣传抗日的大学生们,看着他们冒着被敌人盯上的危险振臂高呼抗日口号,他有一些失神,这令他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敌人很狡猾,有革命热情是好事,要小心随处潜伏的敌人。”方木恒表情严肃说道。
刘波看了方木恒一眼,他总觉得木恒这话有在内涵他。
“学工委的同志会保护好学生们的。”司机同志说道。
方木恒摇摇头,当年作为阿海手里培养的积极分子,他和学工委接触过,学工委的同志都很年轻,从不缺乏昂扬的革命斗争热情,却难免缺乏革命斗争的残酷经验。
“那个邮差。”刘波突然说道。
他刚才扭头去看,就看到一个邮差骑着洋车子一直跟着小汽车,刘波顿时警觉起来。
司机同志也是警惕起来,他看了一眼后视镜,然后紧张的表情放松下来。
“是老邢。”他说道。
“认识?”刘波问道。
“不算认识,知道这个人。”司机同志说道,“邮差,这附近都是老邢负责的,挺老实本分的一个人。”
“原来的桑耳呢?”刘波问道。
他记忆中,这附近的邮差是桑耳,一个很少见的姓。
“死了。”司机同志摇摇头,叹息说道,“他家里婆半夜生娃,桑耳骑着洋车子要过白渡桥见医生,日本兵不让过,他急的给日本人下跪,日本人不理,还对大肚婆动手动脚,桑耳急了要拼命,两口子都被刺死了。”
说着,司机同志的眼睛发红,“两尸三命。”
刘波沉默了。
方木恒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
大马路上行人少了些,司机同志一踩油门开始加速。
“老邢,侧恁娘,骑慢点。”霞飞区巡捕房五巡副巡长老帽带着手下巡街,看到老邢洋车子骑得飞快,险些撞到他,忍不住笑骂道。
“对不住,对不住,帽巡长,急件。”老邢喊道,脚镫子踩得飞快,声音传来时候,人已经跑远了。
“这个老咪登。”一个巡捕也是笑着骂了句。
“走吧。”老帽盯着老邢骑着车远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冲着身旁的几名手下摆摆手,“刘记面疙瘩汤,我请。”
“帽哥四海。”
“巡长四海。”
几名巡捕听得副巡长请客,皆是高兴的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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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测抗原转阴,高兴的不得了,尽管依然头痛、身上酸痛,但是看到希望了。没想到今天头疼加重,心中一紧,赶紧又测了一次,又弱阳了。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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