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盐政都是一年派遣一人,那位林如海林大人倒是坐在那个位置数年了。
“不错,是他。”
“京城内有个朋友和他有些关联,想要知道他的近况,估计已经写信了。”
“如今碰到你们从扬州来,正好于我说说。”
迎着那人的目光,秦钟含笑之言未绝。
“这……,说来……我们是做药材生意的,和盐商和盐政衙门牵扯不大。”
“不过,那位林盐政在扬州也有数年了,故而知道一些。”
“他……他的近况不好说。”
“神医!”
“有些事情我也是从扬州酒肆听来的,我说于你听一听,具体真假不可知。”
那管事神色一滞,询问那位林盐政的近况?
自己知道的还真不多,本来就是一条路上的,如果自家也是盐商,了解肯定很多很多。
若然那位林盐政只是在扬州一年,更无法知晓更多了。
而那位林大人居于扬州数年,也因此知晓了解不少。
“无妨,历来……有些事情不会空穴来风。”
“说说看。”
秦钟落笔的速度放缓。
“听说那位林盐政的日子不好过,扬州的那些盐商都不怎么畏惧他,尤其是几位总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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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盐课虽然可以收上来,只是……那些总商的其它事情,林盐政不好处理,如苏扬之地,私盐很多。”
“不过,那位林盐政在苏扬之地儒林之中的名声不错。”
“……”
那管事倒也没有什么隐瞒,将所知道的一些讯息说道出来,虽然不为连贯,大体都是涉及林盐政的。
秦钟静静听着。
自己也就是因听到他们从扬州来,才有那个兴趣,想不到……林如海在扬州局面堪忧啊。
那位管事所言的消息,就算不为全真,也当有部分为真,可以管中窥豹。
如果按照原有脉络,某人就还有一年左右可活!
重病而死?
不知道是什么病?
……
……
“那里怎么了?”
从百草厅离开,又前往工坊制作了一些丸药,归于宁府之时,已经酉时正刻有余。
距离戌时都不远了。
天色虽还没有暗淡下来,天际远处,已日暮西山,夜幕之光即将降临,行过仆役群房,秦钟略有驻足。
那里,相邻的一个小弄堂口,似乎传来一阵阵的高声叫骂之音,还有一些仆役看热闹的声音。
秦钟看向那里,眉头一挑。
按理说和自己无关,自己只是府上小住的,只是,姐姐如今为当家奶奶,看来……效果一时还没有出来。
“少爷,我去看看。”
多福直接小跑了过去。
“少爷。”
“是府上的焦大,又喝醉了,又开始叫骂了。”
“听那些人说,都是常事了。”
短短数十个呼吸,多福便是归来。
“焦大?”
“是他!”
“见的倒是不多,于府上而言,是一个有功的!”
焦大!
秦钟恍然,是那人。
自己见过的,在府上住了这么久,许多人都见过的,焦大也在其中,他年岁很大,起码六七十了。
满头灰白之发,因当年的功劳,在府上养老,有吃有喝的。
就是嘴上不把门,整日里骂这个、骂那个的。
说别人欺负他,总是让他做一些重活,心中很是不满,一有空就骂,自己……刚才应该想到的。
“少爷!”
“那焦大刚才在骂珍大爷,还有小蓉大爷!”
看着少爷踏步离去,多福对那个有功的焦大表示敬佩,无论如何,珍大爷也是府上的主子。